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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渗透（第2页）

到那个时候，钟柳山只要抱定了同归于尽的死志，那么想要击杀掉皮俊，也不是不可能。面对这种可能性并不为零的疲敌之计，第五正对此确实显得有些迟疑不定。

再次整体分析一遍，钟柳山在e市之内闹的动静确实挺大的，不管是虐杀李丁，还是在法院职工宿舍戏耍警方，钟柳山都用实际行动在e市警方的眼中插入了一根钉子。

现在整个e市的警方，恨不能将钟柳山给除之而后快。

这种动静闹得确实挺大的，但其闹出这么巨大的动静，在犯罪集团的整体计划之中，又占据什么样的意义区间呢？

一如之前第五正所分析的那样，如果魏阳的替罪羊计划是独立的，钟柳山在e市的复仇计划也是相对独立的，那么钟柳山在e市复仇的举动不过就是一个幌子，其主要的目标应该是他第五正才是。

可是就目前钟柳山的行为逻辑来整体分析，他就没有将第五正当成主要的袭击目标。

毕竟，不管是昨天虐杀李丁，还是突袭法院的职工宿舍，钟柳山都有更好的机会来直接击杀第五正。

要知道，当初钟柳山大约提前了半个小时左右离开的高档餐厅，若是钟柳山存心想要伏击第五正，在有l市内鬼提供信息帮助的大前提之下，只要钟柳山躲在包厢之中伏击第五正，那么刺杀成功的概率肯定不是小概率事件。

再者，以钟柳山昨天展示出来的特战能力，不管是直接高空俯冲撞死第五正，还是利用无人机单杀第五正，都比围攻被建筑保护起来的两位法官要强。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钟柳山完全可以假意装作袭击其他人，然后再趁机将第五正给优先击杀掉。

由此可见，犯罪集团将第五正给引入到e市之中，其目的就是为了设伏击杀掉第五正，这种逻辑推理在钟柳山的整体进攻逻辑之中是不成立的。

反推一下，既然钟柳山的计划是周密且预谋深远的，那么第五正此前对于犯罪集团在e市之中所有意图的推理，就是极端错误的！

甚至，第五正连犯罪集团的本质意图都没有弄清楚！

一如当初第五正搞不清楚第四本笔记本到底意味着什么一样，对于犯罪集团所整体计划的意图，第五正可能连一点点的解析正途都没有找到！

再次回归到当初那个最大的心理恐惧——这一路走来，第五正根本就是在凭空臆想，根据自己的凭空臆想在应对来自于犯罪集团的一切进攻！

曾经第五正所设想的三方攻势，由章青和其他犯罪成员所构成的暗棋，由平俊凡和马希水所构成的明棋，由神秘第五????????????????人所构成的笔记本系列攻心，对于这些操作的解读，真的都是正确的吗？

明棋的目的，除了吸引警方的整体注意力以外，还能有其他的一些隐含意义吗？

由神秘第五人所主导的系列笔记本传递举动，由钟柳山所具体执行的e市复仇计划，其核心的意义，真的只是为了将第五正给引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然后杀之而后快吗？

又或者说，当犯罪集团所主导的暗棋没有被真正发动之前，在明面上演绎不息的明棋和系列笔记本事件，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片段事件。

唯有当犯罪集团隐忍不发的那手暗棋发动的时刻，明棋和系列笔记本事件才能真正的拥有属于它们的本质含义，由它们三者所共同混合而成的东西，才会变成这世间最为烈性的毒药，让所有身处其间的人全部中毒身亡。

或许，这种由最终暗棋所形成的强大变量，就是犯罪集团能够预设随机结果的关键所在。

那么，什么样的暗棋能够具备如此巨大的变量属性，这种变量属性甚至可以更改已经变为事实的已知事件呢？

要知道，事情的影响都是相互的，人们理解复杂事件也都会基于事件整体的宏观属性，暗棋也不过就是犯罪集团整体计划的一个片段而已，一个小小的事件片段，又怎么能够影响全局呢？

苦思冥想许久，第五正隐约觉得，或许这招暗棋早就已经存在了，只是由于信息壁垒的关系，第五正一直都没有将其给察觉出来而已。

正是由于暗棋是明棋和系列笔记本事件的主导因素，所以它才能够在重新出现的那一刻，让明棋和系列笔记本事件的性质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以此为基础，再来整体分析一遍明棋和系列笔记本事件，似乎又会产生不一样的观感。

在所谓的三方攻势之中，最不起眼，自身的属性存在感也是最低的，便是由平俊凡和马希水所构成的这招明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