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姨一边说着,一边端起秦山的饭盒,好让后头排队的工友们都能看清楚。
众人一瞧。
这别说肉了,连片白菜叶子都不见。
一饭盒白生生的大菜帮子!
这让人怎么吃!
“嘿,我就是乐意,关您什么事儿?”傻柱劲儿劲儿的。
嘴角一撇,攥着勺把儿就要往回抢。
胡大姨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两只手用力一拽,正气凛然道:
“革命同志一家亲!怎么就不关我事儿了!”
好家伙!
秦山暗道,这大姨才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啊!
一句话,直接就把立意拔高了!
“…”傻柱哽了下,有点儿接不上招。
咕噜咽了口唾沫,胡搅蛮缠的耍横道:
“这儿是食堂!我是厨子!”
“这勺是我颠的,菜是我炒的!”
“我不想给谁吃,就不给谁吃!怎么着吧?”
一瞅这货摆出副无赖嘴脸。
大脸盘子薛姨张口就怼,“放你娘的狗屁!”
“食堂是公家的食堂,你是公家的厨子!”
“难不成,你还想做公家的主了?”
一个胡大姨单挑,傻柱都招架不住。
这又来个混战的。
才两个回合,便把傻柱喷的节节败退。
“您二位朝这儿看。”
“看我这眼,到现在都睁不开!”
“他给我弄成这样,我、我还得伺候他吃肉?!”
“这上哪儿说理去!”
傻柱本来是不愿意提这茬儿的,嫌丢面儿。
这会儿却越想越憋屈。
自个儿忙活一上午,便宜这小兔崽子?
凭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