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儿,你说是不是?”
被点到的‘三婶儿’连连点头,“淮茹有福气啊,在城里过上好日子了。”
“不用再跟咱似的,见天撅着屁股出苦力了。”
说着,看了眼身边儿的黑瘦丫头,“京茹,你也老大不小了,长点儿心,跟你堂姐学着点儿!”
“啥时候也嫁个城里男人,好好孝顺爹妈,听见没?”
秦京茹这丫头,也是虎。
别的十四五岁的半大姑娘,要是听见这些虎狼之词,恨不得臊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倒好,非但不脸红,还应的干脆利落:
“听见了!”
“妈,你放心,我姐都能嫁城里,我肯定也能!”
“我好好孝顺你!”
三婶儿眉开眼笑,“哎呦,还是我家京茹懂事儿!妈没白疼你!”
挨着三婶儿的中年村妇刚刚还得意洋洋,听见这话,却有点儿挂脸子了。
这是拿话刺儿她呢!
她那小姑子也是,白眼儿狼一个,自个儿嫁进四九城里,倒是享福了,也不知道帮衬下娘家。
平时也就算了。
逢年过节回来一趟,还抠抠搜搜的。
今年过年,拎的那叫啥啊,棒子面,大白菜,几块碎布头,两副鞋垫子,一小包不值钱的点心。
还不够磕碜人的。
外人问起来,她爹她娘都没脸提!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这会儿是说的好听,到时候,可就不一定了。”中年村妇斜瞥了眼一旁的老头儿和老太太。
老两口老实巴交的低头搓着手,沉默不语。
“啥情况?”许大茂听见有人喊秦淮茹的名儿,便凑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冲后头那一家子努努嘴。
秦山侧过身,眉梢一挑,“俩老的,秦淮茹爹妈。”
“阴阳怪气儿的,秦淮茹嫂子。”
“嘿!”许大茂乐了声,“小胡同里遇仇人,冤家路窄了不是?”
话音刚落。
秦淮茹的嫂子便伸手从身后拍了秦山一下,满脸堆笑的道,“小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儿。”
“我家淮茹妹子,在城里过的咋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