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难剑?br>
从熊廷弼不断翻身的声音,显然是为了熊瑚的事情忧心而睡不着,朱影龙他也睡不着,他的理想,他的目标只有登上那个位置才能有成功的可能,要他放弃,他根本做不到,但是登上那个位置,也许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可能连原本深爱自己女人都会变的不是因为爱自己才跟自己在一起了,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幸福和理想,难道这两者就不能同时存在吗?难道真是得到什么,就注定要失去什么吗?这算不算什么守恒的定律?
“王爷,爹,你们两个怎么眼睛都红红的,昨夜没睡好吗?”一大清早,熊瑚就过来问安。
“不是,刚才风沙吹进了眼!”朱影龙和熊廷弼异口同声道。
同样一个答案,三个人都把它作为借口说了出来,一时间,三人都尴尬的你看着,我看着你,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
“王爷,我们该启程了!”沈溪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道。
“对,我们该启程了!”朱影龙是最心虚的一个,就这由头就往下道。
不管那个民族,百姓是最纯朴的,最善良的,朱影龙为他们带来了宝贵的食盐,他们就要他们最热情的羊肉、奶酪招待朱影龙等一行人,可能在明廷的眼里现在的朱影龙等人都是十恶不赦的亡命之徒,而在这些纯朴的蒙古百姓眼里,他们是最尊贵的客人,不但给他们带来了食盐和茶砖,还收购了他们手里的毛皮和毡毯,朱影龙也趁机给熊廷弼等人灌输民族平等的理念,杀戮和战争只能将仇恨越结越深,有时候还会让有野心的人利用,这样就成了永远解不开的死仇,大家同在一片蓝天下生活,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过幸福开心的日子呢?是人的野心和**,由**催生出更多的**,野心催生出更大的野心,这就是战争为什么总是不可避免的原因。
因此这一路上就成了大辩论,一路走来也不觉得时间过的快了。
“既然人的**不能避免,岂不是我们以后都要不停的打仗了?”熊廷弼对朱影龙的观点十分的感兴趣。
“战争是一种手段,其实也就是宣泄**的一种途径,其实我们可以控制**的。”朱影龙骑在马背上微微一笑道。
“**可以控制吗?”熊瑚也加入了讨论,惊奇的看着朱影龙,一脸的不相信的问道。
“当然,我们只要让每一个人认清楚自己,那么他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自制力,控制自己的**,从而理性的思考自己所做的一切,这样就不会产生很大的危害,甚至还可以造福百姓呢。”朱影龙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他们,愚民的政策其实是不可取的,只有让百姓学习知识,认识自己,形成他们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社会就会不断进步,国家也会不断强大,其实说白了,就是两个字“教育”。
“王爷,虽然你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末将认为不大好实现,且不说其中的困难重重,恐怕这也不是一年两年能做到的。”熊廷弼沉吟了一下道。
朱影龙点头问道:“这个本王焉能不知道,圣人说要教化万民,可是呢,这一千多年来,受到圣人教化的人,本王看不足十民,熊将军你可知其中的原因?”
熊廷弼想了许久,颇感惭愧道:“末将不知道。”
朱影龙微微一笑道:“熊将军不知道这一点都不稀奇,因为你所处的位置使得你看不到这背后的一切,其实这说起来一点都难理解,因为坐这天下的人没有一个希望自己的百姓聪明起来,到时候来造他的反,难道熊将军不知道我们大明朝有个非常奇特的祖规吗?”
熊廷弼还没答上话,旁边的熊瑚却眼睛一亮道:“王爷说的可是皇子中除太子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受宫学?”
熊廷弼自然也明白朱影龙话中的意思,不过他想到的比熊瑚要远一点,表示不同的意见道:“王爷所说固然没错,但是先祖这么做也是为了社稷传承,国家稳定,防止兄弟阋墙之事的发生呀。”
朱影龙默默不语,其实他也知道任何一个规定出来,有它利的地方,也有它弊的地方,熊廷弼所说的也不错,这条规矩是成祖定下来的,可以说是一条防止帝位之争,兄弟残杀不错的办法,但是却因此剥夺了别人的接受教育的权利,一说起来朱影龙心里就不舒服,他要不是有一个便宜哥哥护着,估计打擦边球学点东西也不可能,但是有什么办法解决呢,“密诏立储”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是这也并不是最好的办法,算了,现在想这个有些想远了,于是道:“算了,这个先不讨论了,我们还是抓紧去宁远城吧。”
熊廷弼其实是知道朱影龙的志向的,而且他现在还发现朱影龙的志向远不止登上皇位这么简单,他想要做到的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只不过现在只是零零碎碎的说了出来,一来呢是试探自己等人的想法,二来恐怕是想让自己等人给他建议,他越来越琢磨不透骑在马背上的少年王爷了。
自那晚之后,熊瑚打算将自己的一颗心彻底埋葬了,因为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这辈子打算不再嫁人了,从自己鼓起勇气问那个问题得到的确是对方心不在焉的回答,她内心痛苦的感觉,她明白自己实际上喜欢这个独特力行的少年王爷了,情感真的很奇妙,从那一句“我要你!”就注定了自己被他霸道带有歧义的话给俘虏了,情这一个字比战争来的更加可怕!
“王,龙公子,前方五里,我们发现了一支后金的骑兵!”为了安全起见,在人手不多的情况下,朱影龙还是派出了四骑前后侦察前进。
“这里是蒙古人的领地,后金骑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熊廷弼纵马上前道。
“王爷,我们是不是避过去?”陆浩天建议道。
“我看不用了,你们看!”大家伙顺着朱影龙的手超前望去,尘土飞起,马上飞腾的人影都已经看到了,能避到哪里去?
“来的好快呀,好像是后金精锐的骑兵!”队伍中有人在辽东待过,一眼就认出前面飞奔而来的是后金精锐的骑兵。
熊廷弼点头道:“不错,是后金八旗兵中正黄旗中的精锐骑兵!”
“阿济格的人?”朱影龙“咦”了一声道,来这个时空这么久了,他最关心的就是后金的情报,虽然更机密的东西无从得知,但是最基本的东西他已经是知之甚详了。
“王爷,我们怎么办?”沈溪紧张的问道,这里就只有他是一个纯粹的商人,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自然有些害怕了。
“传令下去,我们迎上去!”朱影龙冷静的下达命令道,对方不过区区五十多人,自己也有五十多人,一比一的兵力,还有火绳短枪,就算打起来也不见得会输,怕什么!
第五章:多尔衮(二)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五十多名衣甲鲜明的后金骑兵就出现在朱影龙等人的面前,奔若迅雷的战马说停就停了下来,马背上人稳如泰山的坐在上面,观自己等人,只能在马背上保持一定速度不掉下来,说到骑术跟人家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了,众人之中也就只有熊廷弼的骑术勉强能跟人家一拼,难怪人家有“满人不过万,满万不可敌”的豪言壮语,现在看来人家是有真本事,朱影龙心道,如果让后金掌握了火器,就明朝现在军队的素质恐怕不是对手,朱影龙不禁为将来担忧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后金骑兵队伍中冲出一人,指着朱影龙等人喝问道。
在朱影龙的示意下,沈溪战战兢兢的骑着马上前,在离人家还有十丈远的地方就停下,满脸堆笑道:“我们是中原的商人,来这里是做买卖的,并非有意阻拦将军的去路。”
后金虽然与明朝水火不相容,但是他们物资匮乏,对明朝过来的商人到还比较客气,因为这些人能够他们带来紧缺的物资,如丝绸布匹、食盐、茶叶以及奢侈品等等,那后金骑兵朝沈溪背后的车队看了一眼,是有不少货物,再看对方态度还不错,道:“你们这马车上都装的些什么呀?”
沈溪为难的朝后面的朱影龙看了看,朱影龙朝他点了点头,沈溪会意道:“是一点食盐、茶砖和我们收购的皮毛、毡毯。”
一听到这伙商人居然还带着食盐和茶叶,那名骑兵兴奋的问道:“食盐、茶砖,你们卖不卖?”
沈溪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况且他也做不了主,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偷偷往后看去,却发现朱影龙没有任何的指示,也不朝自己这边看,只好硬着头皮道:“这位将军,这我可做不了主,这写货物都是我家公子的。”
那名骑兵随即策马回去在一位年纪不大,衣甲精美的少年人耳边嘀咕了几句,不一会儿,那似乎是这群后金骑兵领头的少年将军策马来到沈溪面前道:“我是天命可汗帐下和硕额真多尔衮,有事情想跟你家公子商谈,烦恼你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