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我是你亲身地,你是我爹!”蓝蓉惊闻身世之 谜,心中早已慌乱无比,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蓝家所图之事凶险万分,因此我不得不为蓝家留下一条血脉,若我事败身死。起码还留有后人,先祖也是这么做的,不然我蓝家何以能延续至此!”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声音渐低,听蓝霖的语气,已有六七分真实,此刻的蓝蓉已然心乱如麻,好不容易请下旨意,来见一次父亲,确想不到会得到这样一道消息,刹那间。她内心的彷徨,无所适从感从心底油然升起。
“我被关在此处,恐再难有见天日之机,就算朝廷不杀我。恐怕也时日不多,骗你又有何用?”说话时,铁牢之中被锁住琵琶骨,双手双脚被四根手臂粗。蓬垢乱发下蓝霖那双眼珠子泛起一道诡异的光芒,嘴角间也不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蓝蓉虽然请下旨意来见蓝霖,但朱影龙也怕蓝蓉因为亲情之故。徇私放了蓝霖。或者被蓝霖亲近之机抰持。因此只许他们隔门单独叙 话,故而蓝蓉是看不到蓝霖在牢中一切表情模样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蓝蓉慢慢的接受了蓝霖口中的身世消息。而且已经相信了至少七成。
“报复,我要报复,哈哈,你现在一定非常想知道自己地真正父母是谁吧,我偏不告诉你,让你痛苦一辈子,折磨你一辈子,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哈哈哈……”蓝霖得意的狂笑道。
蓝蓉只觉得支撑自己还能站立的力气瞬间被抽的干干净净,她经受不住这个打击,她太了解她这个刚才还是父亲的男人了,只要不是他愿意说出来的,没有人能撬开他的嘴,能狠心将亲身女儿与自己对调,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的人,岂是那么容易松口地?
朱影龙听了这个消息也是惊诧不已,对于蓝蓉他心中的那份戒心还在,对蓝霖更是严加架空,父女俩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被他得知,如此一来,蓝蓉若真不是蓝霖亲生地,以蓝霖不择手段的阴毒性格,为了保密,杀蓝蓉也不足为怪了。
若真的是这样,蓝蓉实在是太可怜了,身世飘零,还被蓝霖作为棋子利用了十几年,还派到日本去学习那种东瀛忍术,尤其是以色媚人的媚忍,学习那种伺候男人地床上密术,亏的她并不是真正的想当一名忍者,否则清白早就不保。
蓝蓉心中悲苦,生身父母不知生在何处,养父恨自己入骨,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大牢,和煦温暖地阳光撒在不见丝毫暖意,走在大街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哇……”地一声,蓝蓉伏在朱影龙怀中大声地哭了出来,把所有的悲苦、彷徨还有难过都发泄了出来。
“朕都知道了,朕都知道了,想不到蓉儿你会有这样飘零悲惨地身世。”朱影龙轻轻的抚慰着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可人儿。
哭声渐息,转为低泣,朱影龙安慰了许久,蓝蓉始才从朱影龙怀中睁开红肿的明眸,眉梢间悲切之意稍稍平复,躬身低道:“臣妾君前失仪,请皇上降罪。”
“好了,好了,你我夫妻本为一体,再说这里又不是宫中,没有那么多规矩。”朱影龙微笑道。
“皇上,臣妾……”蓝蓉欲言又止,眉梢间那股愁绪刹那间似乎有拧了起来。
朱影龙心道,这倒是个难题,这蓝霖心存必死之志,要想让他说出蓝蓉的身世想必是千难万难,看起来又不想是蓝霖为了报复蓝蓉的背叛故意说之,刑讯逼供对蓝霖根本没有效果,就这么关着,恐怕蓝霖到死也不会说出,毕竟他已经恨蓝蓉入骨,有岂会说出来呢,唯一可以获知蓝蓉身世的途径,就只有找到蓝霖收藏蓝蓉身世的凭证,但凡弃婴,若非父母冷血,都会留下将来可能相认的信物,这个信物的收藏那个地点必然只有蓝霖一人知道,蓝霖自然不会自己说出来,而放了蓝霖又绝对是不可能,而且蓝霖奸滑无比,好不容易抓住了,放虎归山这样的蠢事朱影龙又岂会做,而且他也不可能为了儿女情长而致朝廷国家利益不 顾。
“皇上,洪承畴大人紧紧军报。”冒襄急促的声音从室外传来。
朱影龙将蓝蓉交与嫣红好好开导,待二人转身回避之后,才将冒襄唤入。
一目十行,洪承畴的字迹有些潦草,想必是仓促书写所致,而且还有字迹重叠之样,待他阳光下仔细查看,朱影龙的心猛的沉了下去,到不是军报所写的消息的缘故,而是这张纸上字迹间黑色有些异样,这不是墨汁风干的颜色,是血风干了黑色,凑到鼻端,纸上淡淡的血腥之气直入鼻孔。
朱影龙皱了皱眉,某非洪承畴受伤了?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十一章:迷雾一般的局势(三)
不仅受伤了,而且伤势非轻,若不是他新收的义子海 救,恐怕他出师为捷身先死了。
又有谁会想到,当年抗倭名将俞大酋下战功赫赫的把总秦如海,现在的钱塘指挥使大人居然早已投靠了郑芝龙,而且钱塘县早已暗中被郑芝龙控制,名义上只有两千驻军的县城(放在内陆顶多两百,海防重 城,自然兵多任重),实际上驻扎了超过五千兵马,兵精粮足,洪承畴一上安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幸亏跟陈光借了两千兵马,而且全火器部队,才占了上风。
秦如海也想不到自己迎接上岸的居然不是自己主子的人马,而是北面朝廷的登陆大军,一下子也闹了个手忙脚乱,仓促应战,虽训练有 素,起先仗着地利人和占据一点的上风,洪承畴就是这个时候差点被秦如海的儿子秦昆一刀砍分尸,随身在侧的新收义子海红鹰,撩起一竹竿才将其挡住,洪承畴虽进士出身,到也文武兼修,而且统兵多年,多少会写架式,情急之下,不顾身份,施展“赖驴打滚”这才堪堪躲过秦昆致命的一刀,就这样,还重伤了右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