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得准呢,通房本来就是丫头。
不该有个丫头伺候她,姨娘才是名正言顺的半个主子。
不是三媒六聘,也是有一顶小轿。
大红喜字地抬进来,我怕没那个福分。”
对于自家爷说的话,晴雯心里欢喜,嘴上却是不饶人。
香菱只是呆呆地听着。
深知这丫头的脾性,外冷内热、整个身子骨就那张小嘴最硬。
贾琮没接晴雯这茬,换了木屐,转头看向旁边的香菱。
“我算算,你去年乡试完了过来的。
九月~到今年二月,有好些时候了。
你总共领了多少月例?”
香菱低眉垂首,不好意思,只用捏裙的手动动在算。
半晌才道:“总共二千五百个铜钱。
算下来也有一两银子了。
吃穿是府里的,我又没家人。
钱没个放的地方。。。。。。”
贾琮微微皱眉,视线转向里间。
“晴雯,你没管她银子?
她那服饰是谁发的?”
里间传来晴雯微冷的笑声:“我干嘛帮她管?
少了又怪我,来的时候,都带了行李。
大太太赐了件半臂,后来穿的都是我的。”
贾琮摇了摇头:“你真不记得家人了?”
香菱闻声也摇了摇头。
人贩子看人的伎俩,自然要选一个人小的时候。
记忆不甚深!
以防她懂事了想办法跑回家。
第二;如果抱来的人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必然要逃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私下调教。
这样她长大也记不得什么了。
只记得人贩子教她的,即使记得儿时也很模糊。
注定了高价买走的命运轨迹。
香菱就是从苏州带到金陵,不少丫头、烟花女子的命运。
和香菱相仿,现实总是充满了意外。
本来的白富美,几年以后就成了奴才。
历史上柳如是小时候,也是这种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