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拍拍衣服,很是淡然。
“燃之,子玉还没找到呢。”
谢芷扯住他袖子,似责备似哀求。
小燕倒是低头不语,他是个聪明的书童,何况自小跟在文佩身边,自家公子还是相当了解。
“他不在这里。”
孟然摇头,拳头在袖下捏起,又松开。
子玉,你可曾当我与小白是朋友?何以竟决意自己了结这一份仇恨。
三人无语上路返回,来时匆促,归时,脚步缓慢,终于走至城门,孟然止步说:“天未亮时,文佩出门,那时尚未到城门启开的时辰,他们两人必是在西城门口相候。”
卿雨台位于城西郊外,两人必然在西城门口相见,之后,去了哪里,再无踪迹。
“小燕,你去医馆探探,是否有李政的消息。”
“好,我这就去。”
“小芷,你回客栈去。”
“那你呢?我和你一起去找。”
“子玉归来后,必回客栈,他行囊皆在那里,你在客栈候他。”
安排好小燕和谢芷,独身留下的孟然,抓着袖子,躺靠在城墙上,望着往来行人,陷入沉思。
谢芷离开城门时,曾回过几次头,孟然一直在那里,动也不动。他没有去寻找,他候在西城门口,像似守株待兔的农夫。
“一早出来,都饿着肚子呢,子玉,你到底在哪里?”
默念着这么一句,谢芷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这一天,过得异常缓慢,谢芷在客栈里根本坐不住,后来干脆搬了块长椅,挨着大门坐下,守住门口。没少被店小二念叨。
他担心文佩,又着急孟然怎么还不回来,小燕那里也没消息。
午时,小燕一身风尘回来,只是摇头,李政没有踪迹,再兼他独自前往,因此也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午后,谢芷上楼回房,留小燕在门口看着。
他刚脱鞋,想往床上躺一会,静静心,就听到门外孟然的声音。谢芷从床上跃起,“啪”一声摔开门,赤脚朝门外奔去,囔囔:“可回来了!急死人。”定神一看,孟然抱着文佩,站在隔壁房间前,小燕慌乱打开房门,脸色苍白。
“子玉。”谢芷扑过去想看看文佩的脸,孟然抬手一横,示意谢芷后退。谢芷怵然,连忙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他已看清孟然怀中的文佩,月白色的披风衣摆上,一片血迹,十分骇人。
孟然将文佩抱上床,文佩神色怆然呆滞,身子软弱无力瘫在床,他身子微微缩动,背对众人,侧向一旁。他身穿的披风,血迹鲜明,却不知道他哪里受了伤。
“公子,你伤哪里了。”
小燕抹着眼泪,跪在床头。心想,他家公子,何曾受过这样的伤,自己为清早何就没有跟上。
文佩没有回应,他那副模样,倒像是睡着了,可即使谢芷都能看出来,他清醒着,肩膀一直在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