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现在前途光明,断然不会被罗嘉鸣一句话吓得大气不敢喘。
“原来是国安的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只有三分钟的时间,过会儿还有一个会议。”
罗嘉鸣长话短说,“那本《简要》是署了黄主任的名字,确定是你写的吗?”
果然。
黄厂长语气凌厉,“不是我难道还是同志你写的吗?”
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国安客气。
黄厂长此前一战成名,被教育部赏识,得到中央嘉奖,省里头也迅速做出了调整。如今他在商业厅分管经济这一块,可谓是前途大好。
对一个意欲毁他前程的国安同志,他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有能耐,那就面对面的对峙。
钱走的不是公账,他怕个鸟?
交代了秘书一句,黄厂长又忙去了。
罗嘉鸣电话再打过去,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
他当机立断,决定再去一趟。
心里有个结,不解开,他是不会罢休的。
只是罗嘉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火车站遇到阮文,以及送人的谢蓟生。
年轻的女孩子站在那里,学猴子那样远眺看火车来没来,身子略有些往前探出,被谢蓟生一把抓了回来。
“车来了会鸣笛,你不用着急。”
“能不急吗?无缘无故走了一天,我怕学校那边闹起来。”
学生们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最是无所畏惧。
“跟同学处的不错?”
“那是,我可是新晋的系花。”
“我还以为至少得是校花呢。”
“你笑话我是吧?”阮文瞪了一眼。
转过身去,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罗嘉鸣,她反应比踩到狗屎还强烈。
冷冷地抛了个白眼,阮文看向谢蓟生,“小谢同志,我觉得要不我隔两天给你打个电话报平安吧?省得回头被人抓了去,没几天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了。”
这声音不大不小,带着怒气。
谢蓟生也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人。
罗嘉鸣素来固执,一条路走到黑的那种。
原本谢蓟生还以为他多少走出来了,没想到竟比当日还要执拗几分。
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罗嘉鸣转过头去,不愿与他正面交锋。
谢蓟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