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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地问着。要知道,对于我们这样的改造人来说只会相信科技和数据,绝对不会相信鬼这种东西,但是,对于一些民间传闻,历经数年不绝,我们也并不排斥。但现在当我们听她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
她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水说:“你们肯定不信,但是对于我这种经常看见的灵感体质的人也已经不奇怪了,于是我就想去看看,同事劝我半天,我说我只远远的看看,不靠近,她才愿意和我一起去。那个宅子四周有一圈高高的围墙,都长了荒草,四处都有灯光,而且昨晚的月光也很亮,但一靠近那里就会让人觉得阴冷无比。
“我们爬上了一处墙头往里看,刚才看见的亮光已经不见了,整个院子里全长着齐腰深的草,围着正中间的一座三层小楼,楼顶是古式的飞檐,檐角还挂着铜铃,楼门也是双开的,四面墙已经破败不堪了,窗户都破损的很厉害,有一些窗框也掉在地上,但全是古式的雕刻花纹,在月光下很阴森。
“同事拉着我不让我进去,我们随便看了看,什么异常也没有就准备走,可是就在我转过身的时候,我看见那扇大门里有一个白影子晃了一下,我立即又转身仔细去看,那个影子又没了,但是我发现在二楼的窗子里有一个人正在看着我。”她说着用她的大眼睛向我看来,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我当时也被吓着了,就在我举着相机想要拍照片的时候看见那个白影伸手关了窗户,同事不知道怎么的脚下一滑把我也给拉倒了,我再抬头看,就什么也没有了。第二天,村长来找我们,问我们是不是半夜到老宅去了,我们如实说了,村长很生气,告诫我们再也不要靠近。我们白天完成工作后,我还是想去看看,就在下午的时候又一个人偷偷跑去看,什么也没有,我还偷偷地翻墙到楼里去走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除了……”
她顿了顿,皱着眉,雨茉问她:“除了什么呀?”她想了一会儿才说:“除了在昨天我看见白影的二楼窗框上发现了几个血手印。”
“血手印?”卫川问道。许青慧点了点头继续说:“是的,我还拍了照片。下午我就准备回来了,同事说她明天再回来,于是我就一个人去车站,可是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从我上车一直到下车,我的感觉很敏感,可是我又看不到人,我有时候想会不会是,鬼?就在刚才我准备去坐车回家,那种感觉就更明显了,跟踪我的东西离我越来越近,我很害怕,所以就到你们这来了,我进小区的时候还回头看过,似乎是看见一道白影,我问保安,他说没有看见。”
雨茉握了握她的手说:“没事的别怕,今晚就住在这儿吧。”许青慧点点头说:“好的,谢谢你们。”她看看我们,又对我说:“我今晚可以和你一个房间吗?”我笑着说:“当然可以,你没吃饭吧?我给你做点吃的去?”
她摇摇头说:“我吃过了。”“好吧,走,上楼,早点休息。”我说着站起身来我们就都回到楼上去了。
“哇,你的房间好漂亮。”当我们走进房间的时候,她由衷地赞叹起来,又跑到玻璃窗前去看着。“这是洗手间,你去洗个热水澡,我给你找件浴袍,我一直没睡过,觉得很不方便。”我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的浴袍递给她,然后进了卫生间去,里面的灯自动亮起,窗帘自动放下。
“这是上回我去柯凡的同事那买的护肤品,你自己随便用,这里有一次性的牙刷,这是干净的浴巾,这是风筒。”我一一给她拿出来摆在桌上,她笑着说:“谢谢,你好细心呀。”
我让她自己洗着就走了出来,打开电视让房间里有点声音,就会分散她的注意力,我拿了一床被子来替她铺好床后就坐在自己这一边,半个多小时以后她才出来。“泡个热水澡真舒服呀,哇,这床也好舒服呀。”她坐在床上弹了弹。“你们平时都这么早睡吗?”她坐在被窝里问我。
“也不,会看看电视,有时候会到十一点呢。”我说。“十一点?我通常不过一点是睡不着的,有时候工作到快天亮才会睡,不过,今天倒是觉得很困。”她说着完全躺下钻进被窝里,我见她要睡了,就关了电视关了大灯,只留着床头柜下的微弱小灯,等我要睡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睡着了。
睡了一会儿就听见了她的呜咽声,张开眼睛后看见她正在来回扭动身体,眼珠在眼皮下快速转动着,额头上全是汗,我忙伸手推了推她,她才长长地吁了口气,张了张眼睛后歪着头又睡过去了,但她并没有马上平静地睡到天亮,而是反复地像做了噩梦似的不安稳,推推她,她就好一些,但过不了多久就又开始了,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在发烧。
我去冰箱里拿了一袋冰包在毛巾里给她敷在额头上,但是感觉她的心跳加速,脉博不稳,血压也忽高忽低,一直到快天亮时,这种情况才略有好转。
可是她并没有清醒过来,还是在迷迷糊糊地睡着,偶尔会挣扎一下,或者是全身抽搐一下,身体的其他器官和机能都正常。“要不要送她去医院?”雨茉问我。我摇摇头说:“我替她扫描过了,她没有生理上的病症,现在心跳正常,血压也正常,就是血液流速有些快而已,采点血化验一下吧。”我说着,伸出手去想要从她的指尖取点血样时,她猛地张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倒吓了我一跳。
她瞪着眼睛看着我们,我们三个都后退了一步看着她,因为她的白眼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点,看着像是无数个瞳孔,分外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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