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防空洞附近就有,不过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借给我。”我说着,“而且我也得想个理由,为什么要借我,是因为运送物资是一个好借口,可我为什么要把三个老人也接走,还得想一个理由才行。”
“他们在那里应该很安全,跟着我们上路恐怕会吃很多的苦,不如就暂时把他们留在这里,等我们到了那里再回来接他们也来得及。”项海说着,汪路路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分头行动,现在我们先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我说着有听见其他房间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有一些房间的门打开着,乌鸦就从房门里冲了出来,同时我们听见其他楼层的人们发出了惨叫声。
我们快步跑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是安全出口,没有多余的窗子,我回头看到另外一面窗外,乌鸦依然在城市上空盘旋,没头没脑的乱撞着,而那些撞入酒店来的乌鸦也同样在走廊上乱撞,纷纷落在地上。
我们不能再往楼上走,只能往楼下跑,最后在安全出口的拐角处,我让雨茉再一次建出了两道冰墙,把朋友们藏在那里,我们三个就分头去找各自要找的东西。
直升机这东西可真不好找,我到了防空洞附近时却没有见到直升机的影子,一直到山后的一道山梁处,才发现一架坠毁的直升机,已经被大火烧的成了废铁。
我跌坐在地哀叹了半天,抬头看时又一大批不知道什么鸟远远的飞来,在半空盘旋找不到方向,如果他们不能到大城市撞碎在高楼大厦上,就会在这里不停的盘旋飞翔,直到筋疲力尽,虽然我也能飞,可是我总不能带着他们一路飞到西边去吧,那样的话我也可能会坠毁的,西边?我们是要学一学唐代的那个和尚吗?谁是孙悟空,谁是猪八戒?阿弥陀佛。
我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只能再去想别的办法了,我四下打量时,发现山脚下竟然有一辆大卡车,那可能是运送物资用的,于是我快步到了卡车前发现里面没有人,卡车上也空空如也,我一拉驾驶室的门,门并没有锁,正当我想要上去的时候,突然一个人虚弱的声音从林子里叫了两声,我忙转过身寻声找去,就看见一个人穿着件军大衣坐在一棵树下脸色如蜡,而他的一条腿少了一半,发黑的血已经和土地粘连在了一起,我看见的伤口像是被活生生撕扯下来的,我忙走上前将手放在他的脉搏上,发现他已经失血过多,处于弥留之际。
“出什么事了?”我问他,他张了张嘴对我说,他送了一批物资刚回来,准备上山的时候便碰到了狼,那头狼和他拼打了一会儿,咬去了他的半条腿就逃走了。
我正想把他扶起来背去最近的避难所去医治,他就冲我摆了摆手:“不用了,就让我安静的待在这里吧,不过我想求你替我办件事。”
他吃力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就伸手过去在那件军大衣的里面口袋发现了有一封信,我把信递给他,他慢慢的打开,那是一封时光久远的信,信纸已经发黄,上面的字迹都几乎已经模糊不清了。
只是信纸里包着一张照片,是一张全家福,他把那张照片颤巍巍的递给我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找找我的女儿?她就在城里的艺术学院工作,她是一个舞蹈老师,叫秦夏,我是一个释放犯,在这个山庄里开货车,我从来都不敢去见她,有时候只是远远的看她一眼,我怕影响了她的前程,如果你能找到她,替我把这东西给她,就说我对不起她,我没有当一个好父亲。”他说着,又去口袋里摸了一阵,摸出一张银行卡来也得给我说,“这里有十万块钱是我工作这几年存的,都给她,算是这些年对她的弥补。”
我将卡片接在手里看见他手上一道一道血痕和他眼中的慈爱沉重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一定尽力替你办到,只是现在城里很乱,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他点了点头,这才觉得有些欣慰,他又说:“密码是她的生日,我希望她的下半辈子能过得更幸福,我就满足了。”说完他叹了口气,倚着身后的树闭上眼睛缓缓的喘息着,慢慢的就寂静无声了。
我在林中挖了坑,将他草草掩埋了,希望来世他不要再遇到这样的灾难,能够和家人一起愉快的过完一生吧。
我做完这些上了卡车,突然想到要不要去和汪路路的父母交代几句,于是便又下了车,往防空洞走,可是当我到达那里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防空洞里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连洞外的石头都烧成了焦黑色,我心乱如麻的走进去,这才发现洞中几百具尸体都被烧成了焦炭状,乱七八糟的伏在地上或者彼此粘连在一起,看不出面貌,更分辨不出性别,我根本无法辨认出谁才是我要找的人,场面实在让人无法面对,空气中传播的焦臭味也是在令人作呕,我大步的跑出洞外干呕了两声,连眼泪也都呛了出来。
而且根据洞中的情形我很快判断出这里发生了爆炸,但究竟是什么引起的无从查起,我在洞中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生命迹象的人,不得不离开了,我呆呆的坐在洞口,四下无人,我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个场景告诉汪路路他们,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承受得了,我坐在洞口发了半天的呆,这才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货车,发动了车子向着酒店开去。
我把车开到酒店门外,卫川和雨茉已经找好了东西,听到我回来的消息后,马上带着朋友们从酒店出来上了车,当我们将车一路开向城外,开始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冲出来很多人,手里拿着从警察那里抢来的枪支来拦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