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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走出藏身地方,直接往悬浮在河流上的小船,大步流星走去。
“小兄弟等等老道我。”老道士见晋安神色忽然变得不对,也赶忙追上去。
咚,晋安跃上小船。
哎呀,老道士也紧跟着上了船。
神奇的事发生了,这次的小船成功载住二人,并没有人落水。
还真被老道士说真了,这船是上善若水,厚德载物。
只是扛着一棵桃树登船的晋安,把船给塞得满满当当,老道士身子被桃树树冠淹没,从绿色树冠与粉红桃子里冒出一颗小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晋安。
“前辈,我有一徒儿,名叫削剑,他跟我在洞天福地里分散,不知前辈可否载我一程?”
晋安朝船上老人行了一礼,详细描述起削剑的五官样子。
如果蛤蟆大仙真与他有因果,那他不求其它富贵,只想用这份因果,尽快找到削剑下落,找齐五脏道观所有人。
直到这时晋安才发现,这位蛤蟆大仙的胸骨以下身躯都没了,在飘飞的残破染血道袍下,是只剩半具漂浮着的残躯。
此时在枝桠茂盛树冠里冒出一颗脑袋的老道士,也艰难转头的朝掌舵老人行礼。
坐在船尾的披头散发老人并未说话,也不知亡躯有没有神智,能不能听懂晋安的话,河面下滚起浊浪,托举起小船,开始逆流而上。
就在小船要离岸之时,岸边又传来一声年轻女子的叫喊声,她朝小船挥手跑来,口中喊着船家等等,等等,这里还有一个人。
但小船上这位道冠破碎,道袍在寒风里残破染血飘飞的老者,对河岸上的女子声音,置若罔闻,小船速度越来越快,在滚滚河面中逆流而上,载着船上的一老一少,刺破黑夜,消失在茫茫夜幕里。
只留下岸边女子独自跳脚。
……
小船在河里一路逆流而上,看似速度不快,可周围一座座像高山一样的大战废墟,倒塌的宏伟宫殿群,从身边快如浮光掠影的倒退。
“小兄弟,刚才岸上那姑娘不简单呐。”老道士突然说道。
他继续说着:“老道我在那姑娘身上,看到了一件功德法器。”
“厚德能载物,那姑娘应该也能像我们一样登船,看来她要等明天的船了。”
虽然老人已经战死。
现在掌舵的是执念所化的残躯。
但小船非但没有阴气沉沉的阴气感,反而神性光明,就像是船上载着的不是一个死人、两个活人,而是一轮金光太阳。
太阳照破夜幕,驱赶黑夜而行。
这是厚德。
头顶的大雨还在下着,小船越是逆流而上,越是深入遗迹深处,就连头上的雨也在越下越大。
但小船上的厚德太阳,开天辟地,把纷纷大雨都抵挡在外。
如一轮金阳在河里前行。
“小兄弟,你说这里的雨下了千年都不枯竭,下了千年都没被淹没,这洞天福地下的雨,有没有可能最后都往低处流的流入外界的阴邑江里,最后百川归海?阴邑江年年发大水,有没有可能就是来自这洞天福地里的雨水?”老道士好奇的说道。
他顺便整了整脖子周围的树枝,给自己找了个舒服姿势,后脑勺拿桃木枝当靠枕,苦中作乐。
这一路上,小船路过一片片奇诡区域,周围怪声不断,但最后都被小船如阳春白雪般消融,驱散。
上了船就没法下船了。
晋安只能相信蛤蟆大仙能带他找到削剑。
他甚至还看到了那个一直拖曳着黄金龙棺的死人。
才两天时间,想不到其拖着黄金龙棺已经走出这么遥远,所过之处,都被点石成金。
老道士白天时候听晋安描述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亲眼看到点石成金,黄金神国的神迹,震惊得咋舌不已。
当看到那遍地黄金又马上被雨水浇成普通石块后,又露出惋惜眼神。
在经过一处拐角,两边人一左一右分开,很快便看不到黄金神国的金灿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