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陈旬今天说的事,纪沉落踩他的脚背,蹭着蚊子包,想了个借口,“明天是林辛的生日,走不开。”
傅序颠不动声色,应道:“好。”
他也应得快,纪沉落抬头看他,伸出一个食指抬他下巴,故意说:“我明天一天都没时间,可能还要早起给他做一个大蛋糕才行,毕竟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吃醋这件事情,一来一往是情趣。
傅序颠笑出声:“好。”
纪沉落不买账,学着他刚才气人的语气,“你不吃醋?”
傅序颠坏心思,又拿那粉不楞登的贺卡说事,“他都能比我多活五年,寿桃比我多吃五个,还有什么是我放不下的。”
纪沉落被他逗笑,什么情绪都散了,还有什么不清醒的。
夜深寸头蹭大腿的时候,她哭哭啼啼不上不下,他记仇,笑着磨人:“不是说烦我?”
——
虽说是玩笑话,纪沉落也确实一大早就起来做蛋糕了。
难得周末,傅序颠也难得没有各种各样的大会小会缠身,可怀里的人起得早,楼下的声音再小,他也牵挂着。
下楼,发现纪沉落没在厨房,烤箱里的蛋糕还没成型,时间显示刚放进去不久。
经过餐厅的圆桌,一桌子的面粉鸡蛋,像是轰炸现场,傅序颠眼皮大跳,做一个蛋糕怎么做出了满汉全席的野蛮劲。
院子里响起噼里啪啦撞棍的声音。
傅序颠走到院子里,纪沉落刚打了一杆差劲的球,太过专注没看见身后的人,退后着看球进洞撞进了他怀里。
傅序颠顺势夺下她手里的台球杆,“借着打桌球的劲扑我怀里?”
枝城最近变天,时热时冷,纪沉落一身汗,躲着他,问:“我打得怎么样?”
傅序颠惬意地靠着台球桌,扭脸看纪沉落:“球技差得人眼睛疼,衣服选得不错,掐腰翘屁股。”
除了被他磨得难受的时候,纪沉落清醒的时候没他不要脸,捂他的嘴巴,“小声一点,别把邻居吵醒了。”
说邻居邻居到。
南面的落地窗一开。
“哟,落落呀,你们俩都回来了?多少年没见你们了?”隔壁听评弹的爷爷从阳台探出头来。
纪沉落平时作息不正常,今天正常了一回才和邻居遇上,打了招呼:“爷爷早上好。”
老爷子是多年邻居,外公生病的时候,纪沉落和傅序颠寒暑假在这里待过几个月,没想到老爷子还记得。
“落落身边的人没变。”老爷子笑着说,“在一起快十年了吧,时间真长呀。”
老爷子会聊天,长嘴带笑就插了一把刀,羞得纪沉落一直手抠桌球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