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花枝语气不善,崔元也没生气,把一直捂在怀里的手暧递到她手里,然后又倒了一怀热茶。
喝了几口茶水,待身体暖和许些,才听崔元问道:“怎么说?”
林花枝闲闲瞅了他一眼,嘴角边扬起一丝不明深意的笑:“鱼儿应该上钩了,你回去把剩下的戏唱完,明天我再寻个由头送些东西过来,估计这几天,那人就会动手。”
崔元点点头,并没有急着开口,不知道想到什么,他长叹一声:“这事有些冒险了。”
“是,可是真正论起来,有危险的只是我一人。再者,我这可是帮你妹子同严少白搞好关系,你该偷着乐了。”
崔元笑了起来,似乎觉得林花枝这话太可乐,不过很快,他板起一张脸,问:“你真不喜欢严少白?”
林花枝先是一愣,然后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崔元后,什么也没说跳下了马车。
当夜,崔元去见崔婷。兄妹俩关在屋里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候在屋外侍候的丫环妈子只听得崔婷大哭大闹,说什么“除非我死,否则绝不让狐狸精进门做小”。
第二天,京里就到处风传崔元的妹子是悍妇,严少白要讨小妾。
林花枝起床后,一直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大约一个时辰后,她捧着一碗雪白的东西放到了锦侯面前:“尝尝,味道怎么样?”
锦侯用小勺挖了一口喂到嘴里,仔细嚼了一会,喜道:“不错,就是这个味道。”
见锦侯点头认可,林花枝这才放下心来,拍拍手,林花枝道:“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锦侯抿嘴一笑,然后从医箱里拿出一个药瓶倒了几滴药水进去。
林花枝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锦侯却神秘一笑:“自然是好东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挨到下午,林花枝拎着食盒进了崔府。在崔婷院子门口,她遇到了崔元。
“见过大人,大人安好。”
崔元刚刚才同崔婷吵了一架,此时见林花枝,忍不住出声讽刺道:“林姑娘,你最近来我府上可真勤,我这不是江东城更不是严府,不管你同严少白是什么关系,我这崔府也不是你这等人能随便进出的。”
林花枝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听了这话,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垂着头站在一旁。
见碰了一个软钉子,崔元似乎更是火大,冷哼一声长长的袖子一甩,大步离开,不愿再看林花枝一眼。
待崔元走远,翠双上前小声道:“花枝姐,你没事吧?”
林花枝摇摇头,可是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却红了,林花枝吸吸鼻子,打起精神,指了指院内,轻声问道:“崔婷还好吧?”
翠双摇摇头:“昨天晚上同大人吵了一架,你来之前又闹了一会,现在在屋里伤心呢。”
林花枝哦了一声,想了想将手上的食盒递给翠双,道:“这是雪冬膏,是我特意做的,你给严少白放在厨房里,等他肚子饿的时候端给他吃。”
翠双好奇,问:“什么是雪冬膏呀?”
林花枝呵呵一笑:“这东西是用五十年的老鳖炖熬的,对男人特好。唉呀,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别忘了给严少白吃。”说完,林花枝又悄悄往翠双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翠双忙推辞:“花枝姐你这是干嘛?我还欠你银子呢。”
林花枝笑道:“傻妹妹,我给你的你就收下吧。这快过年了,给自己买几件衣服穿。”翠双扭不过林花枝,只好收下。
正说着话,林花枝见崔府管家往这边来,忙道:“定是崔元来赶我了,那我就先走了。翠双,别忘了。”林花枝又指了指了那食盒。
翠双忙点头:“我记下了,花枝姐,你快走吧,管家可凶了。”
林花枝连连点头,然后还不等管家走近,就扬声道:“管家,麻烦你同崔大人说一声,我这就回去。改日再来。”说完,抿嘴一笑,快步往反方向走去。
回到家,林花枝是一脸得意兴奋,春白在一旁瞅了她半晌,突然问了一句:“林花枝,你刚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