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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3页）

盘古摇头不已，叹了口气道：“你们果然忘记了，幸亏我来了。汗，你们人类的毛病就是容易忘记。”

衣飞羽与白含雪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过，你们的记忆存在心底，来，让我来帮你们恢复记忆吧。”说着，一张手，两道灵光飞了出去。

二人已是何等修为，立即警觉，不过发觉灵光柔和仁慈，充满慈爱，便也放松了，接纳灵光。

两道灵光分别从他们的百会穴进入。二人如触电一般，全身抖动一下。那封存了三千年的记忆便历历在目，如在昨日。

白含雪立即上前跪拜，道：“师父。”

盘古微微一笑，道：“起来。”

骤然，水帘洞中狂风大作，空气中夹杂着阴冷气息，充斥着肃杀之气，却见衣飞羽一脸狰狞，目光如刀。

他一字一顿的道：“为……什……么……要……恢……复……我……的……记……忆？”

悟空感觉到气氛异常，躲在石桌后边。

白含雪见状，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与自己朝夕相处，亲和善良的衣飞羽，竟有如此强盛的杀气。

盘古也一脸凝重，大喝：“你疯了吗？”

白含雪见师父动怒，忙拉住衣飞羽的手摇晃不已，哀求道：“飞羽，你怎么了，他是师父。”

“滚开！”衣飞羽一掌过去，将白含雪打到一边。

白含雪何等修为，当然没有受到皮肉之伤。他那一掌本是物理性攻击，没有施展功力；而她照样“受伤”不轻，一脸的惊疑还有一丝怨恨。

盘古大怒，右手一挥，一道刚猛气劲冲出，重重打在衣飞羽的胸部。衣飞羽受到重击，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却清醒了许多。他无力的跪下了，没有说话，只是嚎啕大哭。

天空骤然乌云滚滚，电闪雷鸣。

盘古叹了口气，道：“或许，我真的不该恢复你的记忆。”

白含雪歪在一边，面色苍白，心已经沉到了黑暗的万丈深渊里去了。

三人——确切的说是三神——穿越时空隧道，回到本来属于他们的世界。悟空也跟随衣飞羽来了，此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

小刺猬的雕塑依然站立在水帘洞中，翩翩起舞，媚眸含露，神采飞扬，清丽无比。

回到飞碟残骸里。

盘古对两个徒弟道：“你们的修为已经颇为了得了。以后，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教给你们了，全靠你们自己造化了。”

白含雪目光如雪，冷艳如霜，没有说话。

衣飞羽心有愧疚，伸手拉住她冰冷的玉手，深切而诚恳的道：“对不起，含雪。原谅我好吗？”

白含雪冰冷的美眸中有晶莹闪烁，冷冷对视着他的眼睛道：“难道你我三千年的情分竟然不如与小刺猬的一见钟情吗？”

衣飞羽立刻抱住她，神情的道：“傻丫头，怎么会呢？你是我唯一的。”说着，吻了她一下。

白含雪挣脱他的拥抱，微有哽咽道：“可是……你还是忘不了她，对吗？”

衣飞羽苦笑道：“其实，我本该忘记她的……”

盘古被冷落许久，干咳一声道：“徒儿，如果你恨我将你的记忆恢复，那我再把它删除，使你永远忘记她，怎么样？”

衣飞羽毫不犹豫道：“不，那不可以。”

“哼！”白含雪一声轻哼，化做红光飞遁走了。

衣飞羽知道追不上，大叫：“我不是那个意思。”

盘古叹了口气，道：“你好好想想吧。”说完，也飞遁走了。

只剩下衣飞羽一个人，还有悟空，在这硕大的飞碟之中，默默的，默默的矗立了许久。

外面的天光渐渐暗淡，夕阳如血。

栖市一中。

衣飞羽走进了自己的教室，同学们都以异样的目光注视着他，好似惊奇这个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同学近来的不凡举动。鲁世源和李学良吃了神药，恢复迅猛，已经痊愈，此刻已在教室上课了。

郝美喜上眉梢，不顾周围人的目光，飞奔上去，抱住衣飞羽大叫：“你回来了。去了这么久，我好想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