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话从薛与梵口中出来,就变成了:“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像她妈向卉每次给应酬的老薛打电话,这温馨的八个大字后面,一般还会跟上:“少喝点酒,吃完饭就给我回来,要是被我知道你喊小姐洗脚唱歌,你试试看。”
——试试看棺材板躺着舒不舒服。
只是薛与梵没有向卉当老师训人多年,状态语气来得那么快,这时候说出口,像叮嘱,不似向卉恐吓加训斥。
他扶着门框,穿好了鞋:“知道了,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一来一回两句话,寻常的不得了。
只是他关门前,看着站在门口的薛与梵,扬了扬嘴角:“回来就可以奔主题了。”
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门就关上了。
他的公寓不是监狱,不是牢笼,她可以现在自己一走了之。看着棕色的木门,薛与梵还是回头朝着沙发走过去,随手点了部电影。
电影里主角展示极其无脑槽点众多的催眠手法,薛与梵就觉得网友在为了喷而喷,催眠效果不要太写实,她就看睡着了。
抱着沙发抱枕,面朝着沙发椅背蜷缩着睡着了。
周行叙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室内昏暗,他出去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要久,五月的天,太阳落山虽然比之前已经面前变慢了,但回来,还是黄昏已过。
幕布上已经播放结束了,显示在待播界面,微弱的荧光直直的照在她身上,光影之间,空气中的静止的细小灰尘悬浮在其中。
是周行叙抱她起来的动作把她给弄醒的:“怎么没去我床上睡?”
薛与梵在被抱起来的瞬间,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待看清是周行叙后,薛与梵缓了一下,手背搭在有些睁不开的眼睛上:“你回来了?”
周行叙看她挣扎,就没抱她去床上,看她打着哈欠,睡意正浓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颊:“醒醒神吧,我先去洗澡。”
洗澡哦?
他回来了,得奔主题去了。
薛与梵在沙发上缓了缓,起身去阳台上把自己挂晾着的衣服收下来。摸着上衣,不得不感叹半个月首府的温度涨得比油价还快。
周行叙洗完出来,看见她睡意还没完全散掉,样子傻愣愣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件她之前脱在他公寓的上衣。
他就穿了条裤子,头发滴着水,手里拿着的干净短袖还没有来得及穿:“你不怕捂出痱子?”
“那你借我件衣服。”薛与梵也觉得这件上衣有点厚了,随手往旁边一放。
周行叙把手里还没穿的短袖递给她:“衣服都要被你骗光了。”
薛与梵拿着衣服往卫生间走,听见他这话,扭头反驳:“下次我再来,我一定给你全部带来。”
周行叙拿着毛巾在擦头发,听见薛与梵这话,笑了笑:“还有下次啊?”
他说完薛与梵没回答。
背对着他,懊恼地朝自己嘴巴打了一下,难怪古装电视剧里都要劝诫皇帝三思,不是没有道理。
她也想不到什么反击的话,干脆不说了。走进卫生间,把门关上了。
“怎么还生气了?”偏他抓到了个机会就开始逗她:“我又没说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