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色一沉,忽然站了起来,伸手一指韩风,冷笑道:“姓韩的小子,你不是自以为很了不起吗,来来来,老夫就伸量伸量你,看你究竟有多大的道行。你要是打败了老夫,老夫掉头就走,此生绝不踏足洪铜县半步,你要是输给了老夫,你就给老夫夹着尾巴滚出洪铜县。”
冀浩北听了,眉头一皱,只听坐在冀浩北左边那个身形颇为魁梧的青袍老者道:“坐下。”
那人与是韦中坚坐在一起的,在**社的地位想来与韦中坚差不多,听了青袍老者的话,道:“马师叔……”
“我叫你坐下,你没有听到吗?”青袍老者语气微微一沉。
“包师弟,你就坐下来吧,难道你真要惹马师叔不高兴?”韦中坚说了一句。
那人听了,只得坐了下来,但一双愤怒的眼睛,却是狠狠的瞪着韩风,大有一口要韩风吞进肚里的架势。
冀浩北道:“韩大人,你既然不同意,那就说说你的看法。”
韩风道:“我的看法很简单,请各位退出洪铜县,永远不要在染指洪铜县的事。”
冀浩北一声大笑,道:“韩大人,你可知道你这句话,天下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说,即便这人是天下第一流的高手。”
韩风道:“但我已经说了,想收回已经晚了。”
冀浩北面色一沉,道:“有一句话叫祸从口出,难道韩大人不觉得刚才所说的话,丝毫不把把我们放在眼里面吗?”
韩风道:“韩某不是不把各位放在眼里,而是就事论事,各位若是答应离开洪铜县,还洪铜县一个安宁,那么,韩某不但不会与各位为难,还会与各位把酒言欢。”
冀浩北冷笑道:“韩大人的意思就是我们所做的事都是错的了?”
韩风道:“各位所做的事是对是错,韩某也不敢乱下判断,但韩某的立场与各位的立场不同,所以才会如此奉劝各位。”
冀浩北道:“看来韩大人是自认武功高强,有高手相助,要一心与我等为难到底了。既然韩大人如此自负,不知敢不敢接招。”
韩风道:“如何接招?”
冀浩北道:“咱们双方比试比试,怎么样?”
韩风道:“怎么样个比法?”
冀浩北瞟了一眼韩风一行,道:“韩大人这次带来的人可不多啊。”
韩风道:“我这次带来的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能出手。”
冀浩北忽然将头一抬,笑道:“老夫早知道绝世谷的人一定会来,也已经感觉到各位已经到了,既然都来了,请就现身相见吧,也好方便说话。”
话声刚落,场中便多了十几个人,为首的那个,正是上次在绝世谷谷口与韩风碰面的那个汉子。绝世谷来的人虽然不算多,但个个都算得上是高手。
冀浩北宛如利刃一般的目光匆匆一扫之下,不由暗暗吃惊,他虽然自认能对付其他的人,但对于为首的那个汉子,却觉得有些难缠。
“敢问这位是?”冀浩北道。
那汉子没有出声,由他身边的一个中等身形的老头答道:“这位是我们绝世谷的卫侍从。”
“卫侍从?你们绝世谷的谷主没来么?”冀浩北道。
那老头道:“我们谷主他老人家何等尊贵,岂能来这里与你等见面?再说了,他老人若是来了,你等还不得一个个灰飞烟灭。”
此言一出,冀浩北倒还镇定,许多人却气得面色铁青,纷纷站了起来,一副就要动手的架势。
那卫侍从笑道:“我这次奉谷主之命前来相助韩大人,各位有甚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好了,我绝世谷一一接下便是。”
只听一人道:“姓卫的,我葛师叔是不是被你们绝世谷暗算了?”
“你葛师叔是谁?”
“他老人家名讳葛在山。”
“葛在山?让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他,他已经死了,不过不是被暗算的。”
坐在冀浩北右手边的一个相貌凶恶,胡须斑白的长袍老者本来还很镇定,但听了卫卫侍从的话之后,面色顿时阴沉起来,冷冷地道:“是谁杀了他?”
卫侍从道:“他先是被我打伤,后来被我的一个同伴打死了。”
先前那个追问葛在山生死的人怒骂道:“以多胜少,算甚么本事?”
卫侍从笑道:“呵呵,你爱怎么说就这么说,我们不在乎。”
此话立时引起了草谷一众高手的怒火,坐在胡须斑白老的长袍老者右手过去的几个人缓缓站了起来,这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草谷的顶尖高手,虽然未必能比得上胡须斑白的长袍老者,但也有着后天五品的修为。
眼看一场大战将要发生,连冀浩北都不方便说话,这时,那胡须斑白的长袍老者将双手举了起来,把草谷众高手的怒火压制住,冷冷地道:“姓卫的,你们杀了我草谷的人,我草谷也会用同样的手段杀了你们。既然你们这次是来帮姓韩的小子的,那么,咱们双方就好好的比试一番,直到其中的一方认输为止,你们敢是不敢?”
卫侍从笑道:“没有甚么敢不敢的,韩大人若是点个头的话,我绝世谷与你们奉陪到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