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玄晋予冷哼了一句。
我停下小毛驴,“玄大,不如你跨着坐,我将脚放在前面,你将脚放在脚踏上,不就没那么难受了嘛。”
玄晋予见我说的有理,依我所言,跨着坐在后面,顿时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这样还行。”
我摇头笑笑,启动小毛驴出了巷子,上了观山路,“玄大,前面观山桥下有交警,你待会儿机灵点,早点下来。”
玄晋予噢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见我的话。下了观山桥,远远就看见交警立在一旁,我连忙放慢车速,催促玄晋予下来。玄晋予也不知道在干嘛,磨磨蹭蹭的好久,也没有下来。直到交警拦下了我们,玄晋予才下来,速度倒是挺快,人形一闪一溜烟的跑到了一边。
交警很礼貌的向我行礼,“一个骑车,一个扶车头,配合挺默契啊,难度系数还挺高,玩杂技的吧。”
“哪有,”玄晋予立在不远处的樟木树下,歪着头看着我这边,天已经黑了,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幸灾乐祸,他逃的倒挺快!我狠狠的瞪向他,气的牙直痒,随即向交警赔笑,“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我今儿是第一次带人,您就念我初犯,原谅我吧。”
“凡是电瓶车带人的都说自己是初犯,我执勤这么久,还真的没见过说自己是累犯的,”交警看了我一眼,拿出罚单和笔,“非机动车不能带人,这个规定不是今天才施行的,你也别多说了,交罚款吧,一次二十。”
“警察同志,能不能少点,五块吧,怎么样?”我见交警停下手中笔,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不由得干笑两声,“要不十块?”
“你当这是农贸市场,还讨价还价?!”交警似笑非笑的说,迅速的将罚单开好,递给我。
“你还真罚啊?”我接过罚单,泄气道。
“快点,我还得执勤呢。”
我无奈的掏出钱包,很不情愿的交出二十块钱,欲哭无泪的盯着罚单,二十元就这么没了,二十呢!都怪玄晋予害的我被罚,我现在杀了他的心都有。
紧握罚单来到玄晋予的面前,气愤的说,“不是我的责任,赶紧给我报了。”
“先送我到小区再说。”
“不行,现在就给我。”
“我现在真的没有。”
我盯着他看了五秒,“你真不给?”
“身上真没钱。”玄晋予认真道。
“那行,”我骑上小毛驴,“你也看到了,电瓶车不能载人,您就自个儿走回去吧。”
“喂——。”
玄晋予伸手想拉住我,我急忙转动手柄,小毛驴迅速的驶了出去,将玄晋予甩在了后面。
☆、再遇交警
我回到家,将小毛驴停在院子里,拿包时才发现我忘了将风衣还给玄晋予。脱下风衣,得意的拿在手上掂了掂,二十元换件风衣也值了。看到风衣口袋鼓鼓的,我心满意足的一笑,难怪玄晋予说身上没钱,钱包一直在我身上。
兴高采烈地打开钱包,看到里面都是大红的票子,顿时热情高涨,不过翻遍整个钱包,并没找到零钱,不免有些泄气,这厮,二十元钱都没有,这零钱都跑哪里去了,忽然想起今天吃饭的时候,他好像将零钱都用完了。
我叹气的将钱包放回原处,拎着风衣向堂屋走去,还没到堂屋门口,老太太迎了出来,我以为她等我吃饭,“不是说好不回来吃饭嘛,你怎么还在等?”
老太太摆摆手,将我拉到院子里,压低着声音说,“雨时来了。”
“是嘛,”一直找不到她人,没想到她跑到我这里来了,我看着老太太神经兮兮的说,“来就来呗,她又不是第一次来,您不是说,这里也是她的家嘛。”
老太太指指西边的房间,担忧道,“她好像不对劲,来了之后就一直呆坐在床上,也不说话,到现在连个灯都不开,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理我,你赶紧去瞧瞧。”
我隐下心中的诧异,“我知道了,您先回屋吧,别再着凉了。”
“这丫头,真不让人放心。”老太太叹了一句,回房了。
我看着西厢房的窗户,里面黑乎乎的,若不是老太太说雨时来了,我相信没有人会想到里面会有人,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刚要向堂屋走去,短信响了,打开短信,是玄晋予发来的,问我有没有到家。懒得回他,我收好手机,走进卧房。刚放下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黑魆魆的屋子里,显得非常刺耳。
我连忙接通手机,刚想咆哮,还未开口,玄晋予已抢在我前面说话,“短信怕你没听到,所以打电话问你,到家了吗?”
玄晋予的声音没有以往那般的清冷,我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想到他打电话给我也是关心我,我低着声音,“我刚到家,不跟你说了,雨时在我这里呢,先挂了。”
挂了电话,打开灯,雨时正抱腿坐在床靠墙的角落,头耷拉在膝盖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床单。我轻轻的走到床边,“你怎么了?”
我以为她不会回答我,想给她倒杯水,刚起身,雨时一把拉住我的手,抬起脸看向我,“沐野回来了。”
沐野是雨时除了庄曜之外唯一承认过的男友,与雨时是大学校友,跟雨时同届,一个院系,但不是同一个专业。上公共课时,认识雨时,从此开始狂追雨时,被雨时回绝了,此举没有打消沐野的念头,反而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