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吗?
两人虽然没有问出口,脸上却是将这三个字写得明白清楚。
“你可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吟诗作赋这般简单。”
李修涯笑道:“这又有何难?”
聂含山道:“我们都知道你诗才非凡,但是如果这次我们交上去的东西太过平庸,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修涯自信道:“放心吧,若是其他事便罢了,不就是读书心得吗?这事儿我熟啊,保管叫他们大吃一惊。”
沈贤也笑道:“我可是将你的地位无限拔高了,你可别给我摔下来了,到时候摔死的可不只是你一个,老夫也得被你连累。”
李修涯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放心吧,事不宜迟,沈老头你就别走了,留在我这里,咱们商量一下细节。”
“好。”
寒食之后就是清明,清明再过两天就是春闱正式开考的日子,聂含山虽然有些放心不下,却也只得离开回去。
他的事情还多。
而另一边,李康的府上。
谢心忌也知道了今日朝堂的情况,大惊道:“沈老先生?怎么会?”
李康哼道:“本宫怎么知道?沈贤那个老匹夫竟是出面强闯禁宫为聂含山出头,父皇碍于沈贤的身份,此事将要不了了之了。”
李康有些气急败坏,沈贤的出现是真的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谢心忌也沉默了,沈贤可不是一般人,他就是士林的一面旗帜,一面能发号施令的旗帜。
沈贤说的话,做的事,往往能成为天下读书人的风向标。
就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影响力,就是燕帝李烜再不耐烦,也不敢轻易动他。
就像今日,沈贤强闯金銮殿。
若是换了其他人,不说株连之罪,判个斩立决还是轻轻松松的。
可是面对沈贤,李烜不仅不生气,还好声好气的伺候着,怕站着累了,还给拿了个软垫。
沈贤说的话,更是一句都不驳斥。
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杨宣道:“其实沈贤会为聂含山说话,老夫都不怎么意外,意外的是沈贤竟是会闯进宫来,要强行为聂含山开脱。”
谢心忌点头道:“的确,是有些不合常理。还有一点在下也很疑惑,沈贤与李修涯,究竟算什么交情?”
杨宣眉头一皱,轻声道:“之前是听说沈贤去找李修涯,然后两人不欢而散了,可沈贤今日又为何会为了李修涯撒谎。欺骗众人?”
“此事的确存疑,我们想出这么一个借口,无外乎就是想一石二鸟,将李修涯与聂含山一并收拾了,但沈贤出面来,事情就不好说了啊。”
李康哼道:“沈贤和李修涯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流,哪里来的什么心得?三日后若是两人交不出来什么东西,便治他们个欺君之罪。”
杨宣道:“这对沈贤来说并不难,他是一心钻研学问,随便拿个什么东西出来,应付一下就过去了,陛下也不会真的计较。”
李康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