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寻将手机搁在餐桌上,随意靠着柔软的椅背,闲闲跟他聊:“保守一点的治疗方案是继续吃药,估计再有一个月就可能恢复了。不过事无完全,这种病比较罕见,我们也是按照以往的案例推断的。”
俞景阳眉头紧蹙,藏在其中的担忧好像怎么也散不去。
白寻的话他听的明白,元清澜的病很快会恢复,但具体多快却没人敢明确保证。
但时间拖得越长,各种麻烦和漏洞就越多,比如元清澜会发现他的肚子不会随着孕期变大。
又或者将怀孕的事告诉他的父母,涉及的人越多,届时解释起来越麻烦。
如果可以,还是尽快康复比较好。
“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看白寻游刃有余的神色,肯定不只一个方案那么简单。
俞景阳给他斟了杯茶,慢慢推到他跟前,想继续听他把话说下去。
白寻接了茶杯,茶水有点烫,他摩挲着杯沿没有马上喝。
“还有就是要找到他的病结,他现在代入的病情故事不是无缘无故的,肯定跟他的心结有关。”
臆想症,还有各种奇葩的失忆症他们医生见多了。
大都跟自己无法释怀的经历有关。
“去非洲挖矿的那位病患,之所以以为自己怀孕了,是因为现实中他交往五年的男朋友扛不住世俗的压力,最后跟女人奉子结婚了。他以为男人纯粹是为了孩子,为了传宗接代。所以,他才臆想自己也能怀孕,试图用孩子留住男朋友……”
白寻简述了一番二十多年前的狗血八卦,俞景阳也算长了见识,真是万万想不到。
那元清澜的病结是什么呢?
他为什么会臆想自己怀了渣男的孩子还被甩了?
据他所知,元清澜的养父母都是极好的人,没有任何混乱的私生活,他们一直很爱优秀的元清澜,这些年他都看在眼里的。
俞景阳拖着下巴深思,他回想了元清澜从小到大的成长足迹,没有什么过分的经历啊。
尤其是感情史,更是清清白白,一个人都没喜欢过。
“你现在跟他生活在一起,可以多跟他谈谈心,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这是白寻给的中肯建议。
虽然俞景阳还有很多疑惑,但一时又无从探究,最后只能听白寻的,先再观察观察再说。
看来,少不了要来一场深夜交流的坦白局。
“你怎么这么快就跟清澜结婚了,按照正常流程不得先谈一段时间吗?”
说完正事,白寻忍不住开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