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欢往洗手间门口瞥了一眼,确认俞景阳没出来,才神神秘秘开口。
毕竟现在老板负伤了,再说点糟心事让人心烦显得自己缺乏人文关怀。
“什么事儿,你说吧。”
元清阑看她不是很想让俞景阳知道,于是也跟着压低声音,连刚才还咋咋呼呼的余熏也安静了。
宋欢欢要说的话,他大概猜到了。
“俞老板家最近不太平。”
宋欢欢尽量言简意赅把自己打听到的新闻跟大家分享。
昨天她听说俞景阳他爸俞攀巴结着的那位大佬涉事倒台了,之前还只是调查问话,昨天半夜直接被警察带走了。据说犯的事儿还挺大,俞攀天天跟人凑一起,只怕也会被牵连,八成脱不了身。
这种事在圈里也瞒不住。
早晚会传出来,届时受牵连的肯定一大串,不只俞攀。
所以,今年的跑马比赛还能不能顺利进行都是个问题。
毕竟风口浪尖上,谁也不想招摇过市,只想低调避嫌。
按照元清阑的机敏程度,他本该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只是这两天他都在闹心俞景阳的事儿,几位找他的朋友都被他婉拒见面了。
现在想想,只怕大家想当面透露的都是同一件事。
“这些人瞒不住,等我之后告诉他吧。牧场的事儿你先盯着,至于后续怎么样再看形势。”
元清阑知道,俞景阳不想管他爸,毕竟真有事谁也没办法。
他担心的是,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俞景阳。
“他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早不是俞家的人了。”
俞景阳耳朵可真好使。
凑在一起低声说事的三个人交换了一个尴尬眼神。
“我户口都从他家迁出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俞景阳随意拿毛巾擦了几下脸,之后随手卷一卷扔在了手边的沙发上。
其实上次游轮派对时他就知道了一点苗头,现在彻底被暴出来,也不是很意外。
这些年他和俞攀没有任何金钱来往,也没有搭边合作的项目。
除了有摆脱不了的血缘关系之外,没有一点其他关联。
之后就算俞攀真有什么,也查不到他头上,他也不在乎。
“好了好了,先不说别人的事儿了。你赶紧吃饭,宋欢欢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元清阑知道一提到家里,俞景阳心情就不好。
于是赶紧打断了继续对话,上前拉着他的手往餐桌前带,宋欢欢收到指示,马上出门办手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