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好的!退堂!老王爷退堂了!”
“退堂……”
“威……武……”
这些人在这里进行退堂仪式,老王爷脚步不停跟着儿子罗成“噔噔噔……”一直来到自己寝宫之内。一看,老王妃秦胜珠呆呆地就坐在床边,满脸泪痕。这头发是一绺一绺的,身上衣服也抓的是一个窟窿一个口子的。这怎么回事呢?这还得说是罗成机警。
昨天,得到自己母亲信了,说老王爷已然答应了,要对这姓秦的网开一面。罗成满心欢喜,把这个事儿告诉了杜叉。但是,杜叉心中没底,就问罗成:“老王爷能不能听老王妃的话呀?”罗成当时嘴上虽然说“没问题”。但是,这句话让罗成也含糊了。罗成心说:“我爹那就是个倔驴啊。真的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拽不回来呀?要真格的他犯了牛劲,哎,还真不好说。干脆,我偷偷听听堂吧。所以,罗艺升堂。罗成偷偷地就跑到堂口后边,在那蹲着听着。
罗成多聪明啊,对父亲多了解,察言观色,一看父亲的气色,一看堂上的氛围,再一看父亲一会儿瞅瞅杜叉、一会儿瞅瞅张公瑾。就情知不妙。坏了!今天的戏要演砸了!我爹的倔脾气又上来。哎呦,现在谁也拽不回来他了,除了一个人。谁?也就是我娘啊。我得赶紧地找我娘去。否则的话,我看这姓秦的今天性命难保啊。想到这儿,罗成“吱溜”就到了父母的寝宫,找到了母亲秦胜珠。
到母亲这儿就说了:“母亲,我看我爹今天够呛听您的。”
“哦?”秦老王妃一听,“我儿何出此言?”
“母亲,我觉得昨天您求我父王那些事,我父王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根本没往心里去。今天,我一看他一升大堂脸就沉着,那意思要把这秦琼置于死地。这要真的把秦琼弄死了,他到底是不是你的侄儿?死人口中可无有招对喽。这倒无所谓。主要的是,我父王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啊?从来对您都是言听计从。怎么就在这姓秦的问题上非得跟您对着干,就不听您的呢?这个口子可不能开呀,娘。只要开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到习惯了,那你可就拿不住我父王了。”这罗成也坏,挑唆父母的关系。
老王妃一听,“好一个天杀的呀!我昨天跟他说得好好的。说那个人有可能是我的侄子。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呀。罗成,你说,娘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您把他叫回来呀。叫回来,您好好地训训他。然后,您让他把姓秦的给您拎到面前,您来问案。是您的侄子,那皆大欢喜,咱认一门亲。不是您的侄子,您也认一下,这样以来,把这姓秦的就给保住了。您答应过我文忠哥哥嘛。就等于给我文忠哥哥一面。只要是你认下了,我爹敢说什么吗?”
“嗯……嗯……对!事到如今,我也看出来了,这个人是我侄子,我也认!不是我侄子,我也认!绝不能让你父王的脾气见长!“
“是,是!就这个道理!”
“那你把你父王给喊过来!”
“光这么喊,他不一定来呀。”
“那怎么着?”
“娘啊,您干脆装病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知道违反您的命令的下场。”
“还是我儿聪明啊。就这么着!你赶紧告诉你爹我疯了!”
罗成一溜烟跑到大堂之上去喊罗艺去了。那老太太呢?自己在寝宫里把头发也破开了,衣服也扯了一绺一绺的,满脸泪痕,在这里乜呆呆发愣。那意思,发过一阵疯之后累了,在这里愣愣。
罗艺过来一看,“夫人,您到底怎么了?快!赶紧把王府的医生给我请来,给老王妃好把把脉!”
秦胜珠把手一摆,“王爷,不用。我这病谁也治不好了!我看我的大限不久矣……”
“哎呀,宝贝呀,您说这是哪里话呀?你才多大呀?才五十多岁,正当年呢,且活着呢,别这么想!我马上请大夫。”
“别急!我问你,刚才你升大堂没有?”
“升了。”
“升大堂,问了罪犯没有?”
“我问了。”
“有姓秦的罪犯没有?”
“我……”罗艺一听,在这儿等着呢!“啊……啊,有一姓秦的。”
“叫什么名字?”
“叫秦琼秦叔宝。”
“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