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另外一只手往前一伸,就掰这尤俊达的手指头,由打尤俊达的手里,就把那把匕首拿到自己手里了。
“嘿!”程咬金咕噜一下子把这块肉也没大嚼,直接咽了“嗯!你说你这武南庄的红烧肘子好,我这么一尝,也不咋的!怎么?做的不烂乎!不信,你也尝一块!”
说着,程咬金“唰”照着那个肘子也是一挥匕首,由打肘子上也砍下一大块肉。“噗!”他也用匕首这么一挑,就把这块肉挑在匕首上了,然后往前一递,“欻!”这匕首带肉就捅到了尤俊达眼前了。
“我说尤员外,张张嘴,尝一尝,看看我说的对也不对,嗯,敢不敢呢?”
哎哟!尤俊达一看,这小子给我用上了,试我的胆量啊。哎哟……尤俊达心里还真就敲鼓。怎么敲鼓呢?心说话:“程咬金,我对你可没有恶意。但是我没有道破呀,这程咬金不知道我对他没恶意啊,他万一对我有了恶意怎么办呢?我一张嘴,他‘噗’一下子把我捅了,这备不住的事儿啊。”想到这里,当时脸就变色了。
程咬金一看,“哎哟,尤员外,没想到你胆儿这么小啊,连这块肉都不敢吃吗?”
他这么一将,尤俊达当时一皱眉,心说话:“罢了!我不能在他面前认怂!”该他说这话了。他把嘴一张:“好!咬金兄,我就尝尝!”
“张嘴!”
“哎!”
尤俊达把嘴张开了。
就见程咬金,“欻!”又把这手缩回来了。
“我可捅了!”
尤俊达当时那汗就下来了,把头一点,那意思:“你捅吧。”
“我这捅可没准儿!”
尤俊达一听这话,当时咽了口唾沫,心说:“你可有点准儿。”
就见程咬金突然间往前一递匕首,“欻!”照着尤俊达的嘴就捅过来了。尤俊达吓得,“啊!”一闭眼睛。程咬金这一刀捅到尤俊达嘴边儿这个地方,“咔!”一下子来了个急刹车。然后,慢慢地往里一递,往回一拉。尤俊达牙一卡,“咕噜!”这肉留在嘴里了。程咬金把这把匕首就抽回来了。
“哈哈哈哈……”程咬金突然间是拍腿大笑,把刀“当啷”一声就扔在地上了,用手一指:“哎呀,尤员外呀尤员外!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一说这话,尤俊达这时候眼睛睁开了,脸一红,知道程咬金给自己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位来到我这里,按说是危机四伏的地方,他还有心思给我开一个善意的玩笑。哎呀!看来,我眼光还是不错的!我看人没看错!”
“哎呀,”他冲程咬金摆摆手,“行了,咬金兄啊,刚才,我是试试你的胆量而已,我对你并无恶意呀。”
“哎,咱俩彼此彼此。我要对你有恶意,早把你捅了!”
“那既然如此,咱就别动枪,别动刀了,咱还是开怀畅饮吧?”
“哎,那对了!一桌子这么好的酒食,咱还在这里舞刀弄枪,咱干嘛呀?吃这大肘子动什么刀啊?”“砰!”程咬金一伸手,直接抓住那大肘子的骨头,把大肘子给拎起来了,也不管有汁有汤,拿到嘴边张嘴就啃啊,“嗯嗯……哎!这才过瘾……哈哈哈哈……”
尤俊达是越看越高兴,“慢点吃,慢点吃,喝杯酒,喝杯酒……”
“好!来!”
这回程咬金放开了,给酒就喝,给菜就吃。一会儿工夫,程咬金把这个大肘子给啃光了,“咣当”一扔骨头,手直接往自己衣服上蹭了蹭,反正这破衣服也不值钱,污了就污了。
蹭完之后,程咬金扒着案子就看着尤俊达:“哎,我说尤员外,说吧!把我叫到武南庄,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说就想给我那三吊钱吗?我看没那么简单吧。给我安排这么一桌酒席,那怎么也得值一两吊钱吧?为什么这么招待我呀?我大老程是个粗野的汉子,性格直,我这人说话办事不爱绕弯子。你直接跟我说,为什么把我叫到武南庄?”
“好!”尤俊达说:“快人快语,我就喜欢!为什么把咬金兄请到武南庄呢?那是因为在下想结交咬金兄啊,我想和您交个朋友。”
“哎哟!那真新鲜!你是谁呀?武南庄的庄主,富甲一方的大财主。你应该结交那些达官贵人呢?我只不过是斑鸠镇上一个卖筢子的穷人,你干嘛结交我呢?”
“哎,咬金兄,您说这话就错了。英雄出身不论高低呀。想当年,那汉高祖刘邦出身亭长,那昭烈皇帝刘备刘玄德是个织席贩履之人,出身都很低微。但是,都创出了一番大事业。所以,由此可见,英雄都出身草莽啊!咬金兄,别看您现在卖筢子,那是因为您的时运未到啊。您的时运一到,会立刻转运。到那个时候,您就是叱咤天下的大英雄、大豪杰了!我最喜欢咬金兄您这样的人,所以,我是有心结交咬金兄。”
程咬金一听,喝了杯酒,乐了。“我说尤员外,您别给我来这一套!有句老话叫:‘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啊!哦,就看到我英雄,看到我豪杰,你就想结识我呀?像我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你为什么不结识他人呢,嗯?咱俩怎么说也是初次见面。初次见面,你就这么认定我是个英雄,我是个豪杰,就想结识我了吗?那你这个尤员外交接朋友也太过于草率了吧?”
尤俊达一听,“啊,咬金兄,您这话就说错了。咱俩可不是初次相识了。我认识你已然认识了两年了。”
“哦?”程咬金一听,“两年了?那咱俩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呢?”
尤俊达一笑,“在东阿和历城交界处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