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红杏很听话地走近两人,只是握在手上的竹帚还是没放下。
范寒江为她引介,“这位是曲府总管兼二爷,曲练。”
“就是你说要介绍给我当相公的曲府总管?”陆红杏只瞟了曲练一眼,之后的目光全停在范寒江身上。“我不喜欢他。”
恭喜,出局了。
“你都还没和他相处过,怎么就如此断定呢?”
“因为他(我)刚刚打你一拳。”陆红杏和曲练异口同声。
“瞧你们两人默契真好。”范寒江笑道,两人说出一模一样的话哩。
“伯父,这不叫默契好,如果他是我相公,我洞房花烛夜当晚就红杏出墙偷人去。”
“然后偷呀偷地偷到隔壁老范房里。”曲练接得非常顺口。
“你——”干嘛把她的心思全说出来呀?!
“不要拿她的名誉开玩笑,”范寒江难得一见地对曲练板起脸。
“好啦好啦,我失言、我道歉。”曲练也跟着认真起来,“先不疯癫了,老范,你玩够了吧?可以瞑目跟我回去了没?”
“还有两天!”陆红杏跳出来拦阻。
“是呀,我理当还有两天的时间能好好休息,怎么,发生急事了?”
“若不急,我还亲自来请你回去做什么?”是没瞧见他右脸那条鞭子痕还在淌血吗?他可是快马加鞭飞驰过来,血迹还没干透哩,“天香生病了。”
“天香病了?”范寒江很惊讶。
“嗯,所以请你快点跟我回去吧。包袱什么都甭收了,我改天派人来拿,你人先送回曲府再说,其他的细节,路上我再跟你详细说。”曲练边说边要架着范寒江上马车。
“等等……伯父,你真的要走了?你说过明天要陪我一块吃赤豆粥的!”
范寒江太了解他若延迟回去会有什么下场,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正在他的眼前走动——被一鞭子打到破相的曲练——他不想成为第二个,曲府主子性子一来,绝对不会跟他客气,加上近来天香身旁的鹿玉堂,他敢打包票,曲练现在左脸上的拳头印八成和鹿玉堂脱不了干系!
面对天香生病,一个狂暴的主子,再加上一个护人心切的狂暴情人,范寒江不敢等闲视之。
“红杏,下回好吗?我必须先回银鸢城看天香。”范寒江露出好歉然的表情。
“全银鸢城找不到第二个大夫能替那个叫天香的人看病吗?为什么非你不可?!”
陆红杏拉住范寒江的衣裳,说什么也不放。
“天香从小到大都是我替她看的病,她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她什么药能吃什么药不能吃,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也是曲爷命曲练特别来找我回去的原因。你乖,下次伯父一定再来陪你吃赤豆粥,好吗?”
若是她这一回不放他走,他就没那个命再回来了吧……
“……”陆红杏抿着唇,瞪着大大的眸子。
她生病时,就不见他匆匆赶回来,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而归心似箭!
陆红杏好想大声对他吼,威胁他若离开了就永远不用再回来看她,可是又窝囊得不敢考验他,就怕自己不会是胜利那方,拿自己的任性去赌一辈子的不得相见。
她很贪心吗?她从来不要求他为自己多停留,每当他要走时,她都还是笑笑地挥手送他,然后一天一天数着日子,等待他下一回再出现,她一点也不贪呀!她只是要他履行他允诺的最后两天,却……
陆红杏唇一撇,忿忿放开手,但立刻又像个缠娘的娃儿慌张重新捉住他的衣袖,生怕他会走得唐突。
这一回却不是要强留他,她从不让他为难的。
“你……下回要将赊欠我的这两天补给我。”她想对他笑,像以往那样,可是她做不到,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他要离去而感伤,或是因为他为另一个女人抛下她而沮丧,她强撑不起伪笑,她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