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兰莲步一顿、有些迷惑的望向他,心中惴惴,还以为他改变了主意,画舫中那些烟视媚行之人。最擅勾引男人,最好不见。
“哈哈,这两个家伙,竟在这里!” 萧月生索然之态。顿时一扫而空,长笑一声,堤上来来往往地人们,听到这声长笑,却恍如未闻,看也不看一眼。
太学国子监武学,这三学便在不远处,纵歌长笑,傲啸且吟的狂放书生,他们已见得多矣。
萧月生一搂谢晓兰腰肢,不顾手上传来柔软纤细地感觉,几步跨出,已到了堤上,谢晓兰仍在迷糊间,他又是几步,堤上的人群仿佛水中的石子,任由这两条游鱼灵活的穿过,晃眼间,已到了堤的南头。
苏堤之南端,堤上柳树下,一双壁人静静而立,树下的暗影却难掩一袭白衫飘动。
“二弟,弟妹!”人未到,音先至,话声刚落,萧月生楼着谢晓兰,一溜儿烟般出现在这对身影面前,呵呵长笑。
“大哥——!?”清朗的声音中,柳树下阴彩中是出一个丰神俊朗的成年男子,修眉朗目,鼻如悬胆,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却是神雕侠杨过。
“呵呵,二弟,你们怎会在此?哦,你那雕兄呢?”萧月生拍了拍杨过肩膀,呵呵笑着问。
“见过大哥!”小龙女一袭白衣,仍旧美丽脱俗,不染一丝尘世烟火,淡淡的敛衽一礼。
“快免了免了!”萧月生摆摆手,未像往常般逗她几句,拉着身旁地谢晓兰,对两人笑道:“嗯,这是你们大嫂,见礼吧!”
“大嫂?……见过大嫂!”杨过面色一变,露出几分吃惊,随即收起,但大嫂叫得颇有迟疑之感。
萧月生瞪了他一眼,这个兄弟性子总是没变,不必用观心术,自己都晓得他的所思所想,小女龙倒是淡漠依旧,对忽然多出一个大嫂来,似是意料之中,亦或似漠不关心。
谢晓兰却落落大方,口称小叔,弟妹,神情娴雅,毫无不愉之态,她与杨过夫人亦非陌生,做为杨若男琴技启蒙之师,自是得到二人的尊敬。
“二弟,不是说去北方吗?”萧月生自是不会多说,拨开垂在眼前的几枝柳条,迈向堤边,望着湖光辉映的西湖,引开了话题。
“嗯,是要去北方,去之前,先来临安看望一些朋友。”杨过跟在他身后,望着灯盏花舫满西湖之景,双眸在湖光之下,闪闪发亮。
“哦——?”萧月生侧头望向他,似笑非笑,在微微的灯光下,令人顿起高深莫测之感。
“真的!”杨过忙加重了语气。
“此地无银三百两!你那雕兄呢?为何不在身边?呵呵,还跟大哥虚头八脑!”萧月生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意味。
杨过不由露出一抹苦笑,“雕兄留在山庄,这些年跟着我们夫妇东奔西走,太过辛苦他,便让他留在山庄树林中歇息一阵。”
“嗯,也是……”萧月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湖面。
随着夜风阵阵,丝竹琴弦、轻歌慢吟之声,时高时低的传来,在他们耳边缭绕、那柔媚的歌声,便是在此处听着,亦令人怦然心动,血脉贲张。
他们身后地两女,却在喁喁低语。
杨过对大哥的风流成性不以为然,却也无计可施。再无颜对别人教以守一,只是替几位嫂嫂不值罢了。却不知她们这般执迷不悟,安之若素,对大哥地负心之举,总是迁就,实在令人扼腕。
郭芙刚进门,便又娶了一位,唉,不知郭伯伯与郭伯母知道了,会不会把他们气着!
小龙女虽是冷淡的性子。不会对人主动热情,经过这么多年,仍是如此,但谢晓兰说起杨若男时,小龙女的话自然多了起来,为人父母者,最喜欢谈地便是自己地儿女。
“二弟,我们结伴去湖上舫中玩耍一番,如何?”萧月生带着几分捉弄之意,转头大声问道。另两位女子想听不到亦不能。
“算了吧,大哥。那些歌女舞妓本就身世堪怜,我们又何苦再去狎玩?”杨过一眼即看穿了大哥想看自己笑话之心,他亦是聪明机智之人,自不会束手待毙。
“呵呵,若人人都与二弟这般想,那她们岂不是要饿死?”萧月生毫不惭愧地轻笑,“莫不是怕弟妹不喜?”说着,还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小龙女。
“过儿你想去便去,莫要管我。”小龙女淡淡的说道。
杨过大叹,龙儿这般一说。自是遂了大哥的心愿,令他可肆无忌惮怕嘲笑自己惧内。
谢晓兰抿嘴轻笑,小龙女她一向简单直接,这些弯弯绕绕,是不会也不屑去想的。
“唉,江山如此多娇!江山如此多啊!”萧月生却反常地没有继续取笑,皱眉看着繁华如梦的西湖胜景,摇头叹息。
“二弟,过两日若男与小玉她二人便会来临安,你们便带着她走走吧,若男也大了,该出去身看,见见世情。”凝望着湖面,萧月生有些感慨的说道。
杨过笑了一声,长发随着湖面掠来的夜风轻拂,俊逸地面庞自一有股潇洒,“还是有劳大哥了,这个小丫头,我们可管不住!”
“呵呵……”萧月生提起杨若男,本是有些沉重的心绪忽然一轻,“你大嫂总怨我教女无方,把若男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