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践的脸色已十分难看,几乎有一腔愤懑要喷薄而出:“做事?我还能做成什么事?我勾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人夫差,将我的王妹绑架一般给绑走了……你说,我能做什么?我所忍受的只有耻辱,奇耻大辱!”
扶同苦笑而言无可言。
苦成匆入,几乎哭泣而奏:“太子啊,夫人她……”
勾践:“季菀?她怎样了?”
苦成:“夫人已于边境撞界石而死!且吴人……”
勾践厉目,十分可怕:“吴人怎样?”
苦成:“竟曝尸而去。”
“混账!”勾践一把扫落案几上的奏策,往宫外疾行。
扶同边追边道:“太子,不可去啊。”勾践根本不顾扶同的劝阻,大步流星,已步出宫去。扶同急对苦成喊,“快,多派禁卫,护紧了太子。”
允常寝宫,日。
允常的眼皮忽跳了一下,便揉着眼睛问一旁的棠丽:“眼皮怎么老跳啊?”
棠丽:“要不,去请卜人来卜上一卦?”
允常摇头道:“卜不出什么好卦。”
棠丽:“那就闭目养养神。”
正此时,一名侍人匆匆入宫来,禀告道:“大王,大事不好了。”
允常一惊:“快说,何事?”
侍人:“太子一怒之下,收了大将军的大将军印。”
允常赫然而起:“他昏头了吗?”
棠丽接口道:“太子连你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名大将军。”
允常已冷静了下来,冷冷而笑。
又有侍人入宫禀奏:“太子妃于宫外求见。”
棠丽还想留着,允常不耐烦地挥手,棠丽极不情愿地回避。雅鱼进,恭敬行礼。
允常:“免礼了。太子妃啊,何事那么匆忙?”
雅鱼:“大王,听说太子收了石买大人的大将军印,已免其职。”
允常:“寡人也是刚刚听说,正想找人问问,太子为何要这么做。”
雅鱼:“大王,太子他年轻,做事急躁了些。”
允常:“可寡人听说太子痛感国之弱,正殚精竭虑,要发奋图强呢。”
雅鱼:“这些时日来,太子的确专心治政,废寝忘食,他常对妾身道,大王创立基业不易,要保住这片基业更不易!为不负了大王的重托与教导,惟有恭敬勤勉!”
允常:“太子妃啊,寡人知你将来会是一个母仪越国的好王后。抽空啊,好好劝劝太子,寡人的话他可以不听,可这帮大臣们,尤其是石买,当年都是器刃上与寡人一道滚过来的,可谓忠心耿耿!他们若犯些小错,话说得重些,让太子不要太计较!尤其是,太子不能总认为他们是寡人的臣子,会看着寡人的眼色行事,这不好,会让臣子们的心贴不到朝廷上!”
雅鱼:“大王教诲得是,臣妾谨记!可大将军处须仰仗大王的劝导啊,一切当以国事为重,向太子认个错,他们也就和解了。”
“认个错?”允常似极不经意地道,“谁向谁认个错?”
雅鱼:“最知太子脾性的人,是大王。”
允常:“可寡人让他监国已六年了,虽未登基继位,可所办都是王者之事吧?难道他还不懂该如何克制自己吗?国家大事上,各人有各人的见解,看法不同,他太子为何不可包容呢?若总是率性而为,可不是社稷之福啊。”
雅鱼:“大王,臣妾知道了,该太子向大将军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