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买:“仍不可答应。不然,老夫如何向大王交差。”
曳庸已万般为难:“这……这……”
石买:“行人大人,就算老夫求你了。”
“曳庸尽力……尽力而为吧。”曳庸说着,连告辞也忘了,拖脚而行。
石买又补话道:“大人,一定要追回……”
国宾驿馆,日。
曳庸的车驶至,命舆人道:“快去探来,吴使是否已走。”
舆人跑往大门,问门外的守卫。一脸焦急!
舆人已问明,匆跑入车。曳庸急切地:“快走!”
响道,日。
曳庸的车急驰着。见远处的山口有一溜黄尘浮着,曳庸一喜:“快,吴使就在前面。”曳庸的车到达山口,打眼一看,哪里有什么吴使,响道上空无一人。“还是让他们走掉了。”曳庸跌坐于车,满脸沮丧。
“铮”的一声,忽有琴声自不远处飘来……
曳庸听清了,自车上又昂身而起。
三十里亭,日。
琴声悠扬。夫差盘琴于亭,一旁竟置香熏,其烟袅袅。他闭着双眼,气定神闲地在抚琴。
曳庸的车驶至。步入亭中的曳庸心中厌恶,却不得不揖手:“吴使!”
夫差抚完余音,睁眼装作一喜道:“哟,是行人大人。”
曳庸:“吴使好兴致!”
夫差缓缓起身,面对如黛的青山与东逝的浦阳江,挥袖一扫道:“越国真是大好山水,面对着它,本使由不得不琴兴大发啊。”
曳庸:“本行人虽雅致不够,五音难全。可听得出吴使的琴音似不为赞颂我国的山水。”
夫差:“行人大人谦逊了。本使不得不借琴而叹,如此至美的景色,可惜用不了多久将会被烽火燃遍。”
曳庸气极,却不得不极力克制:“好在吴使已浏览观赏过了,请随本行人回返驿馆。”
“噢?”夫差假装吃惊地道,“这么说,贵国已愿意接受我的协约?”
曳庸:“接不接受再议。民间交往,尚且遇事皆可相商,何况两国呢?”
夫差:“相商可以,却没有多大的余地。”
勾践寝宫,夜。
勾践仍在打磨着那把剑。雅鱼进宫。勾践:“快与我说说外面的情形怎样?”
雅鱼:“他们也将我看得很紧,只听说吴公子夫差已提出了臣越的要求。因未得到答复,夫差以离去相要挟,竟被曳庸追回。”
勾践一脸忧色道:“雅鱼啊,看来夫差就要得手了。好端端的越国,就因为他们惧怕,竟臣服于人。果若如此,我看大王如何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他又如何对得起百姓。”
雅鱼:“对了,我还听说大王已放出口风,要禅位于公子稽会。”
勾践:“禅位给幼弟,这几乎是明摆着的。他心里早想着让幼弟登基,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可他不该趁着罢吴之兵的理由而废我,他这是在玩火啊,一不小心,越国不是陷于内乱之中,就是被吴国所灭。”
雅鱼:“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害怕了。”
勾践:“可惜的是,我不能走动!大王好手段啊,他废了我,却不将我迁出这王宫或发配至边地,若能去了宫外,我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越国就这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