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做事向来高调,趁着现在还有力气,爬到了树上。
徐骅聪明的找了颗大树。
厉剑则在高处找了个避风的地方。
而张晏不知从哪里搬来许多大叶植物,又用军刀砍了几根小树,剥下它们的破。
看他忙的像勤劳的小蜜蜂,徐骅哼了声,靠着树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
杨光则无事的趴在树杆上劝他。“张晏,我们就暂时睡一晚,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睡安生。”你搭的这么好,又浪费力气又浪费时间,不值得啊。
“没事,我这个很快能好。”张晏哼着歌,十分阿Q精神的把树皮搓成绳子,在几颗相邻不是很远的树中间搭起架了来。
他把绳子绑在距离地面一五米的高度,来来回回拉了四根间距三十公分的绳子,再把大叶子扔到上面,铺了厚厚一层,然后又用剥了破的小树围了三个面,又用大叶子铺上。
几人瞧着他这个高大上的临时栖身所,都想去蹭一脚了。
这小子,有前途!
可惜他们最多在这里呆一夜。
入夜,一天没有吃过米饭和蛋白质的几人,勒紧裤腰带,囫囵的准备睡觉。
山里的太阳说落山马上就天黑。
把豆豆给厉剑看着的杨光,用衣服把自己绑在树上,闭上眼睛和战友们很快睡了过去。
杨光做了个梦,梦到她和长官、厉剑、张晏、徐骅、刘猛虎还有其他几个战友一起作战,那次他们追着一个毒袅到边界线上,硬是眼睁睁看着他迈过界线,最后还嚣张的打伤他们的战友。那种愤怒无法言语,那瞬间他们几乎顾不得什么法律,直接一枪嘣了他。
被战友刺目的红惊醒,杨光出了一层冷汗。谁也不知道,她其实有点怕血,尤其是战友的血。
可能是在空中的原因,杨光觉得上层空气稀薄,让她呼吸困难。她解开衣服穿上,顺着树下到地上。
战友们都睡得很熟,连厉剑都抱着枪在打盹,顿生感慨。以前是他们训练自己,现在算是自己同他们一起成长吧。
看到个小黑影朝自己跑来,杨光弯腰刚把豆豆抱起来,便听到它颤抖低咽的叫声。
能让它变成这样的只有一个人!
正当杨光要转身后退时,就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巴拖走。
整个上半身差不多都靠在他身上的杨光,抱着豆豆由他把自己带离战友,在被放开时微有些失落。
“晚上怎么不睡觉?”
杨光看不见靳成锐的表情,不过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在皱眉。想他深夜到访,不仅没如他预料的全军无防,还被豆豆发现了,便压着笑。“长官,你觉得我敢睡么?我可不想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靳成锐没在意她的戏谑,冷锐的讲:“厉剑的话我收到了,也去过你说的那个位置看过,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先耐心等着。”
“等着?”
“你们的枪都是空包弹,怎么,你想行动?”
听他这话,怎么搞得她好像很鲁莽一样?“长官,我才不是想逞英雄,对方说不定有枪,真枪,我还想多活久一点。我是问,我们等着做什么?应该联系指导员给我们派支援。”
“支援已经到了。”
“嗯?”
靳成锐非常淡然的讲:“六连七班的人正从长江赶过来,应该在明天上午能到。”
杨光:……
她就知道没这么轻松!
他们这次的训练最后结束地是在蒲洼乡,而他们去蒲洼乡的必径之路就是长江!
而且还是六连侦察连,他们一个个都是有过实战的!
对她的沉默和逐渐加重的呼吸,靳成锐没任何解释,命令的讲:“回去休息,我保证你们今晚能睡个好觉。”
杨光看他要走,连忙问:“长官,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