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木扳可能是装修过后的下角料。虽然不大却是颇有分量,绕是阿福使尽全力拖起来也颇为费力,好在离椅子并不太远,几分钟后木扳终于到了椅子面前。
又是一翻辛苦后木扳终于斜靠在椅子下的固定木上,跳上这临时搭建的斜坡阿福的嘴终于堪堪够到绳子,顾不上休息的它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开始最后也最关键的工作,用自己的牙齿把绳子磨断。
绕是捆人的为拇指厚的尼龙绳,但到了阿福的嘴里却也变得稀松平常,仅仅片刻功夫一处绳身便被磨成两断,接下来同样的磨咬拉扯,片刻后所有绳子都没能逃脱断成两截的下场
没了绳子的缠绕与固定,原本晕坐在椅上的刘菲身体不由自主往边上倒下。恰好不好的正把来不及逃开的阿福给压在底下。尽管有个垫背的,但落地的时候依旧把地板砸出一声沉闷的“砰”声,
这道声音若是白天实不足为道,可在深夜寂静的此时却如雷鸣一般要多响亮有多响亮。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阿福好不容易从主人身下钻出,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噔噔”的脚步声由楼下向上飞速拉近。
“咣铛”地一声,原本紧闭的房门被狠狠推了开来。
第十八章 二次啸市(上)
破门而入的果然是仇静,那落地的声响把正在房外安放炸药的仇静给骤然惊醒,于是他连忙上楼想看个究竟,等他一脚把门踢开时,印入眼帘的便是倒在地上的刘菲,而原本捆绑她的绳子被不知什么东西咬成数截散落一地。
而最吸引他注意的,却是只站在女孩身前獠牙俯身发出低吼的瘦狗。
这只畜生他自是熟悉,不过让仇静感到惊讶的是。没想到之前那一脚居然没把这东西给踢死?反到被它跟着跑到了这来。
对一贯自大而狂妄的他来说,原本对失败便看得格外痛恨,尤其是失败在一只畜生身上那就更令他无法忍受,一时间仇静那本就胡茬的胖脸立时变成了狰狞。
“小畜生到挺护主啊,NN的狡猾家伙!”大跨步的向着阿福冲了过来。
而阿福立时也感受到了危机,全身肌肉紧绷的同时它不等敌人靠近抢先反攻。按着以往流浪岁月的战斗经验来说,此时它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立刻逃避才是,可此时的它不知为何,却选择了贸然迎敌。
敌对两边光是体积就不成比例,更不要说仇静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虽然阿福的攻击迅速,可没等它利牙咬上对方,仇静便已飞块闪开,同时的顺手捞起边上另一张木椅,对着阿福脑袋狠狠砸下。
间不容发的一个扭身,总算是闪开了落下的椅子,“哗啦”的一声,椅角与水泥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承受不了这股巨大力道,挨地的两只木脚顿时折断。
闪落到一边的阿福回身眼见木屑横飞,原本的热血立时被恐惧侵占。那里还敢继续攻击,抽身便往门边逃窜。只是此时已陷入类似癫狂状态的仇静,见着这只畜生居然往门外闪去,想也没想把椅子对着门口扔去。
高速砸来的椅子逼得阿福半途转身往窗上跳去。只是就这么一耽误身后的仇静却是哈哈大笑着跨步一脚飞踢了过来。半路闪无可闪的阿福被这一脚踢了个正着。
几乎是从喉咙里压出的哀鸣,一声凄厉的狗叫后,小狗满是鲜血的尸体被径直踢出门外,从二楼直接掉到了楼底。
“你不是命硬吗畜生狗?这次我看你死不死!” 似乎这样还不解恨,仇静走下楼来找到那具不再动躺的小狗,一手提起上了楼。
重新找出根绳子把倒在地上的刘菲再次绑起,随后找出两根长铁钉把这只奄奄一息的野狗拿到墙边,粗钝的铁钉穿过两脚骨骼把它固定在墙上。原本还微微喘息的小狗此时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头一拉再无声息。
可正陷入癫狂中的仇静却丝毫也不理会狗是否已死。等两根铁钉终于透肉穿墙把狗尸固定在墙,他把沾血的锤子仍到一边,随后又甩掉手上剩余的血迹,转身走到刘菲面前,对着她的右脸狠狠一巴掌抽去。
这巴掌力道之大,以至于刘菲的脸立时肿了起来,而被骤然而至的疼痛刺醒的刘菲,初始的迷茫过后立时想起了此时处境,一股压抑不住的恐慌从心底传至身体,四肢挣扎带动着椅子抖动着往后移去。
仇静咧嘴一笑,随后蛮横的把刘菲脑袋搬正让她注视墙上,而看着被钉在墙上那血淋淋的小狗,原本陷入恐慌中的刘菲顿时愣住,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仍旧在滴血的狗尸,泪水不由自主的顺着眼眶掉落。而被破布塞住的嘴里则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呜咽声。
看着泪留满面的少女,仇静从心底升起一种暴虐的快感,原本的狂躁再次变回虚伪的温柔:“现在可不要太难过啊小姐,我发誓,你的大哥一定会比这畜生凄惨百倍,不,是千倍万倍!”
说到最后,仇静的双眼已满是血红与兴奋。
* * * * *
在最初的六神无主后,此时的刘小柱总算恢复了往日冷静,尽管心中不时闪现种种噩念,可他知道越是这时越不能急噪,想要救出妹妹惟有冷静才行。
在局里安排好一切后,他同着第一批警员赶到了植物园人工湖,其他警员在离着人工湖百米远的地方埋伏好,而他则按着要求单身来到人工湖边。
星市的午夜空气中透着一丝寒冷,而在若大的人工湖岸边,黑色的夜冷咧的水配合更让人徒生一种凄凉悲呛。站在湖岸边的刘小柱并没有等多久,仅仅半小时后,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从湖对岸的树林走过来。
这个人正是仇动,和他哥哥那不时闪现的神经质癫狂不同,仇动无论何时脸上都挂着一种色贱的烂笑,而实际是他的为人比他哥哥更变态,在星市那十几条人命案中,所有女性的性虐待痕迹都是出自他手。
“没有想到把刘大队长,我们也有这样见面的一天!”仇动嬉皮笑脸走上前来,尽管此时刘小柱满心愤怒,但为了妹妹安全他也只好强自忍耐,抬头怒目看向对方:“我任你们处置,把我妹妹放了,她只是个局外人什么都不知道!”
哼地冷笑了声后仇动只说了句:“先跟我走把!”随后他转身便往来时的树林走去。无奈下刘小柱只好跟上。穿过树林不远两人便上了公园主干道,此时路上正停放着一辆老式的摩托车,两人上了摩托车后,发动机发出一阵刺耳嗡鸣向前开出。
疾驰着的车子对上迎面扑来的晚风,周围的景物仿佛倒带一般飞速后退。就这样左拐右拐也不知跑了多久,摩托车终于在一个偏僻小巷停下。
两人下车后仇动把摩托车扔到一边走进巷子。刘小柱边跟上边抬头看向四周,这么长一段距离后此时的他也分不清这究竟是那。不过看两边的房屋大概是偏向城东的老居民区把。
这次的速度到快了很多,走进巷子没多远来到一栋不起眼的双层楼前,仇动停步敲门。“噌噌”的一阵脚步声后,大门被打了开来。
“欢迎欢迎刘队长,我们可真是好久没见了!”开门而出的是一个长相与仇动一摸一样的男子,只看他那脸上带着的狞笑,手里拿着把黑得刺眼的手枪,枪口正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