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难受,很快就不会了。”钱恒俯下-身,亲吻着成瑶,“还有奇怪的东西……”他拉着成瑶的手,按向自己的下-身,“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是你男人。”
成瑶触手所及,是更为坚硬到可怕的东西……她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飞快地移开了手,脸红到滴血,只能羞愤地盯向钱恒:“你……你流氓!”
“还有更流氓的。”
钱恒却只是低声笑,他拉回了想要往前爬走逃跑的成瑶,搂住了她光滑白皙的背,伏在她身上,轻轻咬着她的耳朵:“我来做你第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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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瑶已经不想去回忆这一晚是怎么过的。她只觉得漫长而炽热,第二天早晨她在钱恒的怀里醒来,声音都已经镀上了淡淡的嘶哑,只觉得连举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
从地毯,一路到沙发,再到床上,最后竟然在浴室里……
如今光是想,成瑶都觉得呼吸困难,只知道昨晚的钱恒,像是不知餍足的狼,予取予求。
只是一晚上,那乌龙礼盒里的避-孕-套,竟然就全用完了……
结果吃早餐的时候,始作俑者竟然还能脸部红心不跳,钱恒瞥了一眼成瑶,声音镇定:“是你先对我动手的。”
成瑶的脸都红了:“你也没安好心,不然怎么随手带着那种东西……”
钱恒却还理直气壮地否认:“不小心正好收进行李里了而已。何况那不是你送我的吗?”他顿了顿,才不自然地补充了一句,“第一次你可能还有些不适应,以后就好了。”
以后?!还想要以后?!
始作俑者却并没有意识到成瑶内心的呐喊,他蜻蜓点水般地扫了成瑶一眼,一本正经地关照道:“另外健身卡是时候办起来了。”
“啊?”
“你的体力有点差。”
成瑶简直想拽着钱恒的脖子大喊,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题?!什么叫我体力差,是你的体力太魔鬼了!
“今天我会帮你和行政那边请假,今天的行程不要参加了,休息下,我在酒店陪你。”钱恒吃了一口煎蛋,“我们一起‘加班’。”
“……”
结果就这样,成瑶和钱恒脱离大部队,在酒店待了一天,只是一开始说好真的一起加班,加着加着就变了味,钱恒像是食髓知味了般,吃过了满汉全席,就无法仅靠着几个清汤寡水的吻支撑了。
成瑶低头看着案子材料时,他那炽热的眼神便逡巡在成瑶身上,让成瑶不得不频频抬头瞪他。只是这瞪也毫无力度,最终每每还是被钱恒得手,说好了让成瑶休息,可最后成瑶却觉得比跟着大部队一起旅游都还更累了一点……
明明还是那个钱恒,但不知道怎么的,经历过昨晚以后,成瑶都不敢正视他了,好像一想到和这个男人共同呼吸着同一份空气,这种暧昧微妙的联系就让成瑶紧张到不安,忐忑到慌乱,两个人明明彼此正襟危坐,却只觉得气氛色气而微热……
真是……
同处一室,钱恒显然也很难熬,一个下午,他已经洗了两个冷水澡。
这之后的日本行程,对成瑶而言,景点的印象都不深了,唯独难忘的是钱恒在每一个可趁之机的偷吻。大阪的街头,高岛屋的收银台,地下小吃街的拐角,以及日本环球影城的摩天轮下……
因为有了包锐和谭颖这两个迫于淫-威忠心耿耿的“走狗”打掩护,这日本的后半段行程,钱恒可以说过得恣意极了,明着是日本团建,私下里简直是一场脸红心跳的情侣旅行。
直到回了国内,回归到正常的工作中两三天后,钱恒还十分回味,总要成瑶提醒,才能收住看向成瑶的眼神。好在两个人都是有职业感的人,一涉及到工作,便都冷静理智下来。
李梦婷的案子,一审判决后,张浩果然不服进行了上诉,只是二审结果和成瑶料想的一样,维持了一审原判,房屋的所有权归属李梦婷。
这对于李梦婷皆大欢喜的结果,对于张浩就不那么好受了,他原本显然笃定地认为这套房子是自己囊中之物,没想到煮熟的鸭子飞了,而他的现任太太梁琼琼,也因为这房子的事,和张浩在二审宣判后,当庭吵了起来。
“你不是说这是咱们的婚房吗?现在房子没了,房价又这么高,宝宝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难道让我在出租房里生孩子坐月子吗?没房子,孩子的户口都没法落!和我们一样,还是外地人,以后上学更是怎么办?”梁琼琼难忍委屈,“你当初信誓旦旦和我说有房子,现在呢?何况这怎么和我爸妈交代?”
张浩又是赔罪又是哄的,他显然没料到梁琼琼对于没了房子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更不会知道,没了房子这个导-火-索,将为他未来的婚姻生活埋下多大的雷。
贫贱夫妻百事衰,再多的真爱,哪敌得过一套房子的重量?又有多少夫妻,经得起鸡毛蒜皮的蹉跎?
只是这一切,都和李梦婷再没关系了,她如今奋战在司法考试第一线,张浩过的好不好,她都不再关心了,她有她自己全新的人生和全新的梦想,比过去更坚毅不屈,浴火重生凤凰涅槃,大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