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完之后又反应过来,自己心虚什么?他去看白月光她都没说什么,她去看旧情人怎么了?
更何况她也不是真去看旧情人的!
“怎么会过来?”反过来问顾思明。
“外面下雨了。”
橘黄色的一把油伞,顾思明走进才看清,上面沾了不少雨珠儿。徐夏几人往外看,才发现不知不觉地上都湿了。
“哎哟,还要特地过来接啊!行了,你们先走吧,我们关门。”
罗文成打趣了两句,就把徐夏赶到了顾思明的伞下。
油伞不是油纸伞,后者注重意境与骨节,油伞却是又大又笨重的那种。但有一个好处,就是伞骨很大,两个人绰绰有余。但那也是常规。
顾思明是个一八几的大高个,一把伞,他先去了三分之二,徐夏再进来,哪怕再小心,两人还是会不可避免的靠在一起。
顾思明特地来接她的?
原本没这么想,听罗文成的话却是让徐夏有些侧目。这人最怕就是多想,这么一想之后,徐夏发现,自己跟这个男人站在一起,感觉骨头哪哪都不对劲了。
春雨淅沥沥,夜色跟墨水一般遮着雨帘。徐夏本身就夜盲,目光此刻能见,也不过就脚下的一亩三分地,还有那把顾思明撑着的橘色油伞。开了春只剩下一件衬衫,男人的体温隔着衣料四面八方地朝着她裹来,有种身体上下意识贪恋靠近的温暖,却又让她觉得无处可逃的局促和下意识地呼吸暂停
。
感觉自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徐夏觉得自己被动极了。男人金丝眼镜背后一双眼闪着石子儿青的色彩,徐夏可没忘记,自己已经连续耍了眼前这个男人两次!
就算顾思明一直对她情感冷淡,仿佛她这个妻子可有可无。但是徐夏可不认为一个雄性会能一直忍受这样的戏弄。而且顾思明特地来接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样跟顾思明走回去,她是一万个不愿意!
因此,虽然罗文成要她们先走,她坚决不同意。
“秀芹现在这么大肚子,一起走吧,别出什么问题。”
徐夏摆明了不愿意跟顾思明独处,人精一样的罗文成一眼看出来,第一反应是要拒绝的。没想到亲亲媳妇快他一步开口:
“好呀好呀,夏夏,你对我太好啦,我好感动!”
罗文成:“……”
他几乎是一瞬间感觉到了一道冰冷的视线朝着他看过来。不用看,罗文成也知道是从哪儿来。
但是这能怪他吗?
能怪他吗?
能吗?
不着痕迹地挡在童秀芹和顾思明中间。一路上徐夏隔着伞跟童秀芹聊了多久,罗文成就忍受了这种冰冷的注视多久。真是,没见过这么欺负老实人的!
媳妇跟对面聊得开心,顾思明仿佛是一个撑伞的工具人。徐夏的手时不时能碰到他,但是仿佛触电一样,几乎是很快就收了回去。
闷葫芦顾领导看了半天,自然是看了出来。媳妇不愿意和他贴近。脑中忍
不住想起刚才没进门听到的罗文成和徐夏的对话。
旧情人么?……无人注意的地方,男人那双金丝眼镜后面墨色翻滚,低头看着徐夏的手许久,一路上倒是没说话。第二天一早,小常照旧来接自自家领导去上班。结果意外得到放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