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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31（第6页）

我吓了一跳，这女人居然如此暴力！

鲁滨还是不动声色：“这太野蛮了，到不了那一步。我们再想想……”

何茹一挑眉毛：“你们真是文明人……”

又喝了几口茶后，我们起身告辞。何茹送我们到门口，似乎不经意地说：“我以前是学人物画的，鲁先生不嫌弃的话，有空过来，我再给你画一幅？”

鲁滨说：“那太好了，不打扰吧？”

何茹笑了笑：“鲁先生不嫌弃就好……”

当天吃过午饭，鲁滨撇下我，一个人去了何茹的办公室。

晚饭之前，鲁滨带回来了一张画：“模特这活不好干啊，以前见过，觉得不就是坐着么？今天自己往那儿一坐，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跟个假人似的，比长跑还累！”

我接过他的画像，倒是鲁滨，只不过轮廓更分明了一些。

“画得还真像！”

“那是。”

“这画得多少钱？”

“免费赠送。”

我跟他开玩笑：“鲁哥，这何姐不会看上你了吧？”

鲁滨一瞪眼：“别瞎说！”

我说：“没瞎说，你看，他为什么给你画，不给我画？”

“你又不懂画，给你画，相当于给牛画一幅……”鲁滨认真地说，“我们真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好吧。

说话间，天已经擦黑。我们到外面找了个地方吃烧烤。吃到一半，鲁滨的电话响了，他接了，嗯嗯嗯了几声，回来后又撸了几串腰子，才对我说：“明天回去吧。”

我一块羊肉卡在嗓子眼，使劲咽了几下才下去：“这就回去了？”

“不回去在这里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带回张文的一条腿呢，最少也是一只胳膊……”

“你可真残忍，我们都是文明人。”

“那就这样算了？”

“也就这样了。”

“这算怎么回事？先是飞机，后是火车，还有汽车，瞎转悠了这些天……”我抱怨道，“这一趟，能报销吗？”

鲁滨一笑：“这个你就别管了。”

回去的火车上，我们一人一个下铺，隔着过道聊天。临睡之前，鲁滨对我说：“原以为你是个老实人，现在看，你还真是个老实人。”

“何出此言？”

“就是感觉，没什么证据。”

“老实人不好？”

“有好，有不好。”

“怎么讲？”

“谁都想别人是老实人，但谁也不想自己是老实人。”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