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病了?”
清言惊讶道。
齐英兰叹了口气,说:“是被气病的。”
清言也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齐英兰让他进自己屋,把孩子放炕上被褥里,那孩子就两手两脚地摊着,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轮流盯着两个大人瞧。
两人在炕沿坐了,门也关严实了,他才说道:“还是因为那家人,那刘湘惹出的事端。”
“他做什么了?”
清言问。
齐英兰“啧”了一声道:“年前,刘湘就总往镇里跑,我们都知道,但也没多想什么,他有爹娘管教着,自然不用我们多管闲事。可昨天他哥刘勇说漏嘴了,我们才知道,刘湘年后就没在家住过几天!”
清言惊讶地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他才道:“据我所知,老刘家在镇上并没亲属。”
齐英兰点头,道:“可不是嘛,这个刘湘是让他哥打配合,装作在家,实则傍晚就偷溜了出去,昨日大嫂去问了他爹娘,那张菊听了,不仅不管,还说镇上有钱人多,刘湘聪明着呢,没几日说不定就有富贵人家来说亲了。”
说着说着,齐英兰也是气得够呛,“清言哥,你说人怎么能这样呢,她就不想想,这事万一传出去,不仅丢的是他们家的脸面,包括我们这一大家子人,以后还怎么在村里呆,口水都能把我们淹了。”
清言皱起眉头,道:“现在这事怎么办了?”
齐英兰说:“昨日,我家刘财就和大哥去镇上悄悄找人去了,人是找到了,但问他什么也不说,没办法就把他先送回去了,可他才回去不大会,也不知道怎么跟爹娘说的,张菊就找上门了,手指头都快戳大哥脸上了,怪他坏了刘湘的好事,骂得可难听了,我都学不过来,大嫂看不过,跟她吵了一架,吵完就病倒了。”
听完,清言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和齐英兰唠完嗑,清言就去隔壁屋和刘发媳妇说了会话,也没提这件堵心的丢人事,就唠唠家常,见她累了,就告辞走了。
刘湘不来骚扰他和邱鹤年了,这是又换了个目标,只是他还未婚嫁,就屡次夜不归宿,确实太不像话。
对方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能让个哥儿做出这种事,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刘家摊上这门亲戚,估计以后都不带消停的了。
……
从豆腐坊回来,清言给自己做了午饭,吃完休息了一会。
下午一时间没什么事做了,他想了想,又套上了外出的袍子,拿了些银两,往邻村走去。
今日老郎中那里没什么病患,他的小徒弟在药房里忙活着配药,他自己则惬意地喝着茶水,摆弄着手里的一个鼻烟壶。
见清言来了,老郎中把手里东西放下,打量着他道:“气色不错,病都大好了,这些日子注意饮食,以后都别贪凉的就行了。”
清言点了点头,向老郎中道了谢,他坐到老人对面,犹豫着道:“大夫,我听人说,哥儿在易孕期怀身子的可能性很大?”
这老郎中确定道:“确实如此。”
清言有些难以启齿,“可是我……。”
老郎中见的病患多了,不用他说完,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摆了摆手道:“我给你把过脉,你身体很正常,没问题。”
他又问道:“你和邱小兄弟成亲多久了?”
清言说:“一年出头了。”
老郎中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他好一会没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
在清言忍不住想问他的时候,他刷地站起身来,嘴里叨咕着:“失魂症、脸上有疤痕、房事时往往不能自控,”他顿了一下,又迟疑地道:“还有……不育?”
“什么?”
清言没听清,站起身问道。
那郎中皱着眉,回过头看他,说:“再过半月,我师兄路经此地,会与我见上一面,他医术比我更高一筹,到时,你和邱小兄弟过来一趟,让他给你们看看。”
清言脸上显出担忧的神色,那老郎中道:“我只是推测,邱小兄弟这失魂症恐怕得的并不简单,”他顿了一下,“以往是我忽略了,现在看,有一定可能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