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和独孤绝脸上什么神色都没变,好似漠不关心那上面高高掉起的婴孩一般,但是那泛着寒光的长刀在旗杆边上划
动的一瞬间,两人眼中的瞳孔,同时收缩了一下。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齐之谦回身把手中的长刀递给一旁的玄知,玄知则
挥舞着长刀临空贴在那脆弱的旗杆上,只需要轻轻一划,旗杆就会断裂。袖袍一挥,齐之谦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
的独孤绝和云轻面上微笑着,眼中却一片冰冷纵声道:“独孤绝,本太子今日也不跟你废话,想要你儿子的命,就给我弃
兵投降,否则,就别怪本太子不尽人情,拿你秦国未来的太子殿下祭刀。”
温和的话语远远的传开来,话语虽温,意思却锋利如刀。独孤绝听之怒极反笑,纵声大笑中冷血之极的道“齐之谦,
你也不过如此,你认为寡人会为了区区一个婴孩,而放弃大好江山?笑话,齐之谦,时机稍纵即逝,孩子可以在有,你觉
得寡人会弃兵投降?
冰冷决绝的话语尘嚣直上,铁血之极。
齐之谦闻言微微摇头一笑,缓缓的道:秦王独孤绝冷血残酷,区区儿子自然是没有万里江山重要,这点本太子还清楚
的紧。”
独孤绝冷血残忍,在他为翼王的时候就已经名动天下,这人是没有弱点的,除了一个。
转眼对上云轻而无表情的双眼,齐之谦轻轻点了点头后扬眉道“孩子只有一个,纵然以后在有却也不是这一个了,妄
自心慈仁善,却对自己的孩子残忍致斯,秦王后,三思。”说罢,齐之谦满脸淡淡的微笑看着一脸冰冷的云轻,当日在九
曲龙河边上,云轻拼却自己性命不要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真当他不知道是不是,如此爱若自己性命的亲生骨肉云轻会坐
视?独孤绝或许狠的下心,云轻是绝对狠不下心的这一点他绝时不会看错。
南域四十万兵马是云轻的,云轻真要不准动,这四十万兵马就绝对不会听独孤绝的他今天要威胁的不是独孤绝,而是
云轻。
云轻看齐之谦把矛头对准他当下缓缓纵马一个人往前移动,一边冷酷之极的道“齐太子,这就是你的本事?以婴孩之
命威胁他的父母,来保你的天下?如此无耻之举,妄自你还如此沾沾自喜,得意之极。好一个智慧温雅名扬天下的齐太
子,好一个仁慈爱民的齐太子,你齐国如若今日能够侥聿存活,他日也会遗臭万年。
说的对,区区齐国偌大疆土,百万民众,要靠一个婴孩的命来保全自己,遣笑天下。独孤绝眉眼一扬,纵马就跟在了
云轻的身后,朝着前方兵器出鞘,森严赫赫的齐国十万兵马走去。
听着独孤绝和云轻的话,高高在上的齐之谦冷冷一笑道“成王败寇,不管什么手段,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个,独孤
绝,别告诉我你也有妇人之仁。说罢,眼中鄙视的光芒一闪。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才是乱世为王的基准,心慈手软的君王早就消失在历史的潮流中,能够活到今天,能够纵横到
现在,存在的七国,那一个不是心黑手辣之辈。
屠一人,是为错,屠一万,是为雄,屠的九百万,是为雄中雄,战场上,胜利才是一切,卑鄙无耻也好心狠手辣也
好,能走到最后,那才是雄。视线在空中对上,击出猛烈的火花,独孤绝和齐之谦遥遥相时,眼中火花四溅,他们是一样
的人,只是一个露于外,一个形与内,一个屠杀一切,一个绵里藏针。
“给我站住!”火花迸裂间,齐之谦突然一声大吼,双目中精光一闪。边上的玄知,立刻高高举起手中长剑,对准了
那摇摇晃晃的旗杆。独孤绝和云轻见此,顿时双双勒马站在了两军交战的中央地带。
“秦王后的无双音攻,本太子深有体会,奏王的一身本事,本太子也知之甚详,两位还是给我站在当地的好,否则,
本太子不保证我的手下,手不会颤拌。冷冷的盯着云轻和独孤绝,齐之谦沉声喝道。
云轻的音攻,独孤绝的轻功,两人都是绝顶的,在让他们靠近过来,两人联手,他们的人质会不会被抢回去,实在难
说,这个时候可不能冒一丝危险。
云轻瞳孔微微一缩,笼罩在柚子中的手指,在背后对独孤绝做了一个手势,独孤绝明面上看都没有看云轻,只是那眼
轻轻的眨了一眨,两人在无声之中,交换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