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是黑的,身下是软的,身体是僵的……这就是萧守醒来时的全部感觉。完了,又穿了,貌似还是借尸还魂。这是萧守的第一个反应。在这个全民皆穿的年代,实在不能怪萧守的思维如此不着调。
一阵阵淡香潜入心脾,耳畔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是一声担忧的叹息。萧守琢磨着是哪位大神驾临了。
“呵呵呵~”萧守突然感到腰侧一痒,轻笑出声。
“你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貌似还有点耳熟,香气更浓了。
萧守勉力点点头:“没醒也让你给痒醒了,嗯……麻烦点下灯。”
“……”对方沉默得可疑。
萧守眨眨眼,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那个……我是不是,瞎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对方的声音听来也艰涩得很。
萧守舔舔唇,匀了匀气,缓缓开口:“我听到鸟叫了,现在是白天吧。而且身体的大部分都能感受到风的存在,那么我处的地方就不会是密室,应该能透进光。我的眼睛上又没有盖着任何东西。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我瞎了。”
“萧守,你还是这么聪明……”声音无奈而沉重。
萧守欲哭无泪:“老子聪明有个屁用啊,难道以后转职当作家写个《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么?还是搬个小板凳拿把二胡在街边拉《二泉映月》?”
一只冰凉的手捂上了萧守大睁着的眼“萧守,没事的,没事的,想来是你颅中的淤血未散,好好调养几日就没事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当事人更紧张。
萧守向着发声的方向试探着伸出了手:“真的?”
那人伸手,手心相叠,握紧“真的。”
萧守干脆地抽回手,拉拉被子,笑笑:“早说啊,吓我一跳。本来我还琢磨着上哪儿找本《九阴白骨爪》的秘籍来练呢。”
叶翎看着这个转眼间就放松下来的家伙,无力体前屈:“你不担心了?”
萧守捧心,挤挤眼,作黯然垂泪状:“别安慰我了,我知道,我的眼睛没治了,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别拦我,让我去死吧~”
萧守摊手,表情瞬间转换:“这有意思么,我不信你信谁?对了,你谁啊?”
叶翎再次无力体前屈:“你不知道我是谁还这么信我?”
萧守正色道:“我应该已经昏睡了有一段时间了,但喉咙并无干涩之感,身上也很清爽。可见,照料我的人相当尽心。不论你是那个照料者,还是被照料者允许来探视我的人,对我,都应是无恶意的。”
叶翎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心下稍安,这就是萧守,无论何时都淡定得让人想抽他。
萧守笑笑:“最重要的一点是,你的声音我听着很耳熟,很安心,就是一时想不起是哪位故人。”
叶翎笑了,温润醇厚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的清亮:“拥我佳人兮,生死随。”
萧守一得知大老婆回来了,立刻原地满血复活,惊喜地伸出爪子,一把扯住了叶翎的衣袖:“月下美人!”
叶翎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抽,谁美人啦,你才美人,你全家都美人!
叶翎冷着声音道:“我姓叶名翎,萧守你别再乱叫了。”
萧守恬着脸笑道:“叶翎?好名字啊。娘子,为夫想死你了。”
叶翎看着这家伙的无耻样儿,格外无力:“少乱喊。”
萧守另外一只爪子也搭上叶翎的袖子:“真的,为夫是日也想,夜也想,你看这不就相思成疾了么?”
“你这伤是相思造成的么?别乱往我身上泼脏水!”某人别过头,耳根可疑地红了。(叶子,你□了……)
萧守继续无耻:“为了庆祝咱久别重逢,来,香一个。”说着就撅起了嘴。
叶翎扛不住了,一把捂住萧守那水润润的小嘴:“萧守,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在我这里?”
萧守舔了舔送到嘴边的手心,叶翎的脸瞬间扭曲了,萧守这流氓程度见涨啊……
萧守感觉那那瞬间撤离的手,有些遗憾地开口道:“很好猜啊,叶家的医者这两天就该奉召抵达琉琰城了,你既是姓叶,又通晓药学,那么,你要么是叶家派来的医者要么是医者的随从。我之前受了重伤,不管是哪方人马只要想保我,叶家的医者都是优先选择。所以,现在的状况是,我被人送到你这里疗伤,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几日照料我的人就是你。”
叶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