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岸不愿生事,扯着小羊离开,喻棋悠悠添了句:“装得一副不食烟火的模样,大家不还是半斤对八两。”
“半斤八两?”骆时岸转头看他。
“你怎么进的剧组,还用我提醒你吗?”喻棋不甘示弱,为自己到手被抢的角色不愤道:“大家彼此彼此,就不要装清高了。”
“有句话告诉你。”骆时岸不紧不慢地说:
“处在人下时要时刻保持上进。如果放任堕落,打心底里为奴,那一辈子都是奴。”
他说完就走,听得喻棋云里雾里,半晌才反应过来,问经纪人:“他骂我?”
经纪人:“……”
--
骆时岸收工后没让别人跟着,一个人来到陵市塔蹦极。
陵市有全国数一数二的娱乐设施,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跳楼机和蹦极。
骆时岸觉得蹦极与戏中情景最像。
他买好票后在休息椅上坐了好久,面前突然出现一双小黑鞋。
“骆哥。”是小羊跟着他过来了。
骆时岸问她:“你来干什么?”
“我不放心你。”小羊说:“今天喻棋那样说你,你又不让我怼回去,我,我觉得你应该还没出气……”
“怕我发生意外?”骆时岸笑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小羊刚坐下来就从背包里拿出水给骆时岸,叽里呱啦地安慰他:“那个喻棋跟我弟弟一样,每天除了和我吵架就是跟同学打架,打输了又来找我要钱,打赢了呢,对方家长来找我要钱。”
“这些人真是毫无优点,仗着有人给兜底,什么都不在乎,我真担心我弟弟有一天出事……”
骆时岸没觉得心中宽慰,只觉得吵闹。
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站起身:“我上去试试。”
小羊说:“骆哥你想开了就好!”
她在下面等着,目送骆时岸上去,心里暗道还好跟过来了,不然骆哥到现在还在忧郁呢!
穿戴安全设施时,骆时岸在脑海里回忆剧情。
剧本上每一个字他几乎倒背如流,可就是无法迈出下一步。
双腿发沉,尽管工作人员抱着他的手臂,依然觉得大脑眩晕,几乎下一秒就要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僵持许久,工作人员劝慰他:“要不再考虑考虑?我们可以退票的。”
骆时岸犹豫。
[我他妈每天上班去喝点酒怎么了?]
[谁定的餐厅又能怎么样?吃饭的是咱俩就行了。]
[骆时岸,你想好了,今天出了这个家门再也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