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开心的情绪从顾行野说要离开的那天晚上就已经蔓延到全身,多巴胺将他紧紧包围,以至于忘了时间,更忘记想他。
骆时岸淡然说:“没有,我就是想尽快脱离剧本情绪,所以每天健身的时间多一些。”
眼下,顾行野明显心气不顺,不能再惹得他不开心。
骆时岸放缓语气,跟他说:“我已经到大门口了,马上就回家。”
顾大少爷的脾气很明显不能被一句话轻易化解,他呛声:“在外面待着吧,空气新鲜。”
骆时岸笑了声,不以为意:“我还是更喜欢闻你的香烟味道,不然就白锻炼这一下午了。”
从前在一起时,骆时岸永远顺着他的脾气。
可男人啊,蹬鼻子上脸。
有时顾行野的嘴不依不饶,给多少台阶都不下,每到这时候他就放下手中的东西,平静地回怼他每一句话。
深藏不露可以用来形容这时候的自己,云淡风轻地将顾行野怼到说不出话,他就会笑着扑过来亲他:“看你生一回气真不容易啊老婆,跟我斗斗嘴多好,每天活得这么安静,多无趣啊!”
话音才落,顾行野说他:“你要是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我还用得着抽烟吗?”
“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为什么要乖乖在家等你。”
“行了行了你站那吧。”顾行野没好气地说:“晚点朋友请我吃饭,我现在下楼,咱一起去夜醉。”
这种饭基本是给他接风,出差三天就要设宴接风,真是个高贵的少爷。
那种地方太闹,从前是因为喜欢跟他在一起,所以也不觉得吵,现在他刚运动完,一身疲惫,哪里也不想去。
骆时岸并没有停下脚步:“既然是请你吃饭我就不过去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秒钟。
“咱们三天没见面了。”顾行野问他:“跟我朋友吃顿饭怎么了,你没话跟我说吗?”
你不是也没话和我说吗,这三天不也都没主动联系。
所以就一定要像个甲方一样,像个老板那般,非要我主动敲门将文件放到面前,才肯从神坛迈下一步吗。
这是谈恋爱吗。
骆时岸不禁开始回忆。
从前不陪他出差的时间里,他总会问顾行野有没有好好吃饭,工作累不累,会不会提前结束。
顾行野高兴了,和他说一会儿,不耐烦时,就挂了电话。
他好像很少主动给自己打电话,骆时岸在脑海里搜寻很久。
没有。
冷风呼啸着钻进他的衣襟。
或者,这五年在顾行野眼里,根本就不算是恋爱吧。
那算什么呢?
骆时岸不敢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