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在仍有爱时别离
就注定会在恨里重遇
陆恒林走过去把他从沙发上抱进自己怀里,密密地裹住,凑在他颈边深深呼吸。
“怎么回来了?”
夏成蹊心知现在并不是说起自己放弃了学业回来的好时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只能笑着说,“因为太想你了啊。”
“是吗?”陆恒林轻声喃喃。
他似乎最近因为和谢青的争锋很疲惫,胡茬一点点冒出来,让夏成蹊觉得脖子被刺得有些痒。
“大总裁你的胡子都不好好刮一下吗?坐下我给你整理一下仪容仪表。”
“这就嫌弃我了吗?”陆恒林轻轻地笑。
“你觉得呢?”夏成蹊故作轻松。
“那有胡茬能不能亲你?”陆恒林这么问着,却已经吻下去,先是试探着轻吻,却很快便变得炽烈,像是压抑了太久,只想要不顾一切的进占,把眼前这个人全部都嵌进自己身体里妥善收藏,让他只属于自己,不让任何人觊觎,不能离开,不能挣脱,从此心跳和呼吸都和自己一样频率,自己所有的痛,他也都能感受。
“喂,还是下午。”夏成蹊推了推他,因为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我们聊两句好不好?”
“之后聊。”陆恒林完全听不进去,也不容推拒,按住了夏成蹊的手,另一手径自去解开他衬衫的扣子,甚至因为急切有一些粗暴。
然后他捞着衣衫不整的夏成蹊上了楼,踢开自己的卧室门,把他按在了床上。
夏成蹊太久没有休息没有进食,刚刚见谢青只是喝了几口冰水,陷在柔软床褥的瞬间他眼前有点发黑,胃也紧紧纠结在一起,实在是身体不允许他千般柔情。
陆恒林一手很用力地按着他的腰,另一手撑着自己微微起身,有些迟疑,“……不想要吗?”
夏成蹊缓了口气,看着陆恒林那张很犀利的脸上带着脆弱,骤然心软,深深吸气,伸手去揽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
“要。”
陆恒林得到了首肯,却似乎更加焦躁,所有的动作都像是一个成瘾重度患者一般急切,也因此,并没有更多的忍耐留给夏成蹊做好准备。
或许是太久没有做,又或许这段时间的陆恒林太紧绷压力太大,所以控制不住自己。
夏成蹊整个过程大部分时间都能感觉到疼痛,可是抱着陆恒林汗湿的背脊的时候,又好像没那么不能忍耐,像是在分担他的痛苦一般,即使很不舒服,也默默忍耐着,努力迎合他。
他毫无防备地敞开自己,接纳陆恒林给予他的一切,深情也好,痛楚也罢,他都心甘情愿,紧紧收入怀中藏好。
结束的时候,陆恒林心事重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与他温存,只是重重的摊在一边,怔怔看着天花板。
夏成蹊自己翻身,觉得隐秘那处有撕裂的痛楚,可还是小心翼翼掩饰好,靠进陆恒林怀里,枕着他的胸口,聆听他的心跳。
急促的心跳还没有平复,或许是他也有心事,所以听起来觉得节奏沉重又不安。
“你刚才说要聊什么?”陆恒林忽然开口,嗓音还带着情事之后那种特有的性感沙哑,可是语调却带着些许冷意。
夏成蹊微微咬了一下唇,在陆恒林看不见的地方闭了一下眼,试图压下心头一瞬间所有的惶恐和难受。
他开不了口。
可是他不能不开口。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他斟酌着,一点点把话题引过去。
“嗯,很忙,忙着一场恶战,逼迫谢青退出董事会。”陆恒林没什
么感情,又漫不经心地回答。
夏成蹊一僵,他没想到陆恒林会在这个时刻,直接说出了这句话。
他们太亲密了,所以这样,无异于在言语之间发泄情绪,表达自己的不满……更甚是怨怼。
裂隙来的太快,他甚至还没有做好准备,只觉得情事之后还未恢复的体温瞬间下降,让他觉得和陆恒林肌肤相贴都很冷。
这些年,陆恒林如自己承诺过的一般,从来都竭力避免和他争执或者冷战,任何时候都是让着他,哪怕真的有问题也是主动求和,主动示好。
所以这一刻夏成蹊觉得太难熬了,险些还未开口就溃退。他以为自己可以的,可是原来这样痛,让他所有的准备都瞬间无用。
“你要聊这个吗?”陆恒林没有动,静静问他。
夏成蹊下意识地微微从他怀里退出去一点,想看着他的的脸。
陆恒林却猛地伸手钳制住他的肩膀,用力的程度让他瞬间差一点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