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她发怒道,“这边来。”
丹泽尔看了一眼拜恩·泰勒躺在地上的尸体,说:“喔,我明白你为什么想找法医了。当然,我还不是专家,但我想他很可能是自己摔下楼梯的。”
她的手背在身后,“我想知道他是否是被推下楼梯的。我还想知道在他摔下楼梯之前,是否还活着?”
丹泽尔一面把他的工具箱放在泰勒身边的地板上,一面费劲地弯下他肥胖的身躯。他往后移动时,膝盖似乎不堪重负,在吱吱作响。
“你该减减肥了。”她说。
“来和我一起运动运动——我保准每晚掉几公斤。”
“你这算性骚扰。”在艾莉森的面前,她得尽量严肃一点。
他咧开嘴大笑起来,“随你怎么说。”
“好了,告诉我,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丹泽尔打开了他的工具箱,里面有很多小格子,分别放着各种专用仪器。他戴上紧绷绷的手套,选了一个探测器的探头,在死者的脸上慢慢移动。突然,他停了下来,凑近死者的脸。“唔,过世的明星。顶尖的。你看过他的最后一部电影吗?《夜警队之三:天使的堕落》,又是从恐怖分子手中拯救世界的老故事,不过里面还是有一些很酷的直升机的镜头。他们还有核能x光激光器,可以摧毁整幢大楼。”
丹泽尔格格笑着,继续检查泰勒的脸。“这个空调真是碍事,”他说,“我居然不能做最简单的温度测试。”
“那也是让我怀疑的地方,”阿曼达说,“如果他真是被推下楼的,那我们就不能很容易地确定死亡时间了。”
“嗯,也许不能确定确切时间,但先让我们再试一下其他的办法。”丹泽尔放下手中的感应探测器,从工具箱里拿出另一个圆柱形的工具。这个圆柱体的顶端是一根十五厘米长的针。丹泽尔将这根针小心地插入泰勒的腹部,然后慢慢地抽出来。
“有没有什么其他看起来可疑的东西?”
艾莉森一只手拿着一个装有注射器的塑料密封袋,一只手拿着另一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只药瓶。
“我们认为他在注射这个,可能是兴奋剂。”
“你多久没走出家门了,小姐?告诉你吧,这是上流社会里最新的迷幻药。药力是普通的兴奋剂的两倍,能刺激人的兴奋中枢,还能增强记忆力,每一针都能产生无可比拟的兴奋和快感。”
“服了药,还可以四处走动吗?”
“这个问题提得得好。一般人通常会因过度兴奋而昏迷过去,并分泌出大量唾液。”
“我还需要从床上遗留物取得的DNA样本,”阿曼达说,“我认为他死前一定和别人同床过。”
丹泽尔以好奇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弗农不会批准你经费的。我仅有权做一些诸如尸体检查,确定死因之类的事情。”
“你能帮我多少是多少,行吗?”
“好。那就让警察局买单。”带针头的圆柱发出声响,他查看了一下显示屏上的数字,“根据细胞的死亡分解程度,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星期i晚上十点到凌晨一点半之间。”
“这太粗略了。你就只能帮我到这种程度?”
“我总是尽我所能地帮你,阿曼达。不管怎么说,这只是初步检查。让我们把他弄到试验室,我可能会把死亡时间再给你缩短半个小小时。延误和这种冰冷的温度都不利于检查。”
阿曼达站起来,转向艾莉森,“这儿应该有一些保安设施。看看这一周有什么记录,尤其是星期三晚上的。雷克,先给海伦录口供,然后让她走。尸体搬走以后,我要封锁这个地方。然后我们会申请对这个地方作全面的现场勘察。”
“你真认为这是他杀吗?”丹泽尔问道。
“太多蹊跷的东西。”阿曼达说,“有人曾对我说:世上没有什么巧合。”
当阿曼达走进弗农·兰里简朴的办公室的时候,巡官刚把夹克披上准备穿上它外出。他看了她一眼,沉下肩,痛苦地呻吟了一下,“我要出去吃午餐。”他抢先说。
“可是你欠我的现场勘察呢?”她回击。
“好吧,”他坐回到桌后的椅子里,抬手示意她坐下,“阿曼达,你是知道的,我们必须严格控制每一桩案子的经费。如果某个注射了兴奋剂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