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公子?”癸乙更加疑惑。
被癸乙追问的有些恼怒的连?猛地抓起旁边的一根萝卜凶巴巴地吼道:“你还有完没完,我饿了不行啊!又不是所有人都像青衣有人伺候着!再说了,这厨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怎么就不能来!”
许是气急了吧,连?居然将手里的大萝卜直接砸向癸乙的脑门,幸好癸乙原先在杏花园的时候也跟着安井这个刀马旦学过两天,险险地躲了过去。
可是从前院回来做饭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被砸了个正着,闷哼一声刚要发作,发现是连?,骂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圈又噎了回去。
连?见所有人回来了,也不好再待下去,瞪了癸乙一眼便气哼哼地走了。
他前脚刚走,癸乙紧跟着就拉过旁边刚刚被砸的人问道:“他平日里来厨房吗?”
说完,癸乙还冲连?的背影努了努嘴。被砸的那人摇摇头,有些憋气的压低声音道:“鬼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他以前也不是没来过,不过以前每次来都是替班主熬大补汤!”
被砸的那人说完还一副猥琐地冲癸乙挤眉弄眼,显然脑子里已经被某种春光潋滟的东西充斥着。
“这样啊!对了,你能不能把那个小烧炉借我,我想到别处去替青衣熬药,省得药味把这厨房的食物窜上味儿!”
癸乙拍拍被萝卜砸到的倒霉蛋指了指角落里许久没有人用过的火炉,被砸的倒霉蛋似乎也怕因为饭菜有药味被班主骂,便满口答应。
吃过午饭,癸乙便将那只小火炉给搬到了青衣房后的廊下,检查了一下炉子并没有什么毛病,只要补两处封炉泥就能用,便准备等会在这里替青衣煎药。
话说两头,连?自中午发现癸乙将清粥都倒进泔水桶后就一直心神不定,他透过门缝看到癸乙在捣鼓小火炉子更是抓心挠肝地觉得烦躁。
烦躁的连?在自己房间来回徘徊,磨掌擦拳,一不小心碰到了额上的伤口,疼的他嘶地倒抽一口气,整个人也瞬间冷静了下来。
看着院子里来来回回折腾的癸乙,连?心头又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既然癸乙想要将熬药这件事避开自己,那他还偏偏就要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不可。
拿定主意地连?随便扯了个借口找人将癸乙支开,他跑到癸乙存放药草的房间方看着一包包药摆放整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粉状的哑药,放弃了将哑药掺进去的想法。
就在连?犯愁到底应该把药放到哪里的时候,慌乱间,连?突然扫到了一边熬药的罐子,灵机一动,就着药罐子里残存的水泽将哑药和成透明的糊状,尽数涂在了药罐的盖子上。
这样一来,就算癸乙回来熬药前清洗药罐子也不用担心了,只要他熬药的时候将盖子盖上去,那青衣必哑无疑!
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的连?不由笑出声来,将熬药的罐子放回原处,连?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回到院子里难得地练起了押莲步。
旁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让人忍不住猜想连?是不是昨个受的刺激太大,已经脑袋不正常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嗓子毁了
傍晚时分,青衣自己挣扎着从床上披衣下地了,总是躺在床上让他有些头昏脑涨。
点燃桌上烛台的蜡烛,青衣扶着桌子坐了下来。这样独自一人安静地待着的时刻好像很久都没有过了。
许是蜡烛的烟火气让本就在病中的青衣有些受不住吧,青衣不由咳嗽起来,嗓子上传来的不适让他本能地抬手压在了自己的胸前。
手掌下隔着衣服传来的凸起让他心里一暖好受了许多,拉起脖颈上的红绳,青衣将镶嵌着君陌寒银发的戒指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在离开君陌寒的这段时间里若没有这枚戒指一直陪伴着他,他或许早就崩溃了吧。又是多少个不眠夜是这枚戒指陪着他,让他安心地入睡。
之前他还没有成为这个戏班的台柱子,只是个洗衣奴的时候害怕戒指受损也害怕丢了,便用红绳穿起挂在了脖子上。
一直到现在,他竟然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将这枚戒指放在心口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不会因为无尽的等待而冷却。
晶莹透亮的宝石下是缠绕着的银发,静静躺在青衣手心的戒指被烛火的光注入一丝暖色,微微地熨烫着青衣的心。
陌寒,你在做什么呢?可曾知道这万里戈壁的西凉有人在想着你。
青衣的目光透过手上戒指的光辉神思渐渐飘远,愣愣地发着呆,就连癸乙推门进来都没有发觉。
“你怎么下来了?也不多穿些衣服,小心加重病情!”
好不容易才将烧退下去,癸乙现在最怕的就是青衣的病情再反复。急忙忙将手里刚煎好的汤药放在桌子上替青衣又披上了一件衣服。
衣服落在青衣的肩头,这才将发呆的青衣惊醒,看到是癸乙后勾起了一抹感谢的笑。在这西凉,能这么对自己的恐怕也只有癸乙了。
可是一想到癸乙对自己好其实是在对青衣好,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