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母后。”哈里斯面容依旧温和有礼,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至亲也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不同,依旧温和的带着淡淡的疏离。
泰丝长叹一口气,招手让一旁的侍者送了药上来一点点的亲自喂儿子吃下。
这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也是他的骄傲。他的儿子在他眼里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是最优秀的!
只是可惜……因为他的缘故,让儿子从小就背负了许多……想着他眼睑微垂,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和煦,如果他这个时候照镜子就会发现,他的笑容和他儿子几乎是如出一辙,都是那么温润柔和并带着疏离。
又是这样的笑容……哈里斯有些失落,心中因为泰丝过来照顾他而升起的一丝希冀又被他自己掐灭了。果然,他母亲眼里只有他父亲吧……
稳了稳心神,哈里斯笑容依旧。
母子两人正看上去母慈子孝的喂药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后,大王子佩恩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
泰丝虽身为皇后,但他看上去却没有一点脾气。这会佩恩闯进来他什么都没说,而是把药碗交给一旁的侍者自己则站起身立在一旁。
床上的哈里斯见状皱了皱眉,略带不悦,“大哥这是要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佩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大声道,“想必二弟也是知道吉榭尔殿下的吧?”
哈里斯点头,“这是自然。这次庆典我负责接待活动,自然对各国使节都有一定的了解。吉榭尔殿下确实是一名十分优秀的雌性。”
“哦?”佩恩语调微扬,带着一股挑衅,“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那名优秀的雌性在和你前后从王叔的别宫离开之后去了哪里?”
哈里斯双眉紧皱,不悦道,“我想大哥这件事情应该去问王叔。”
“怎么说?”佩恩反问。
“这件事我已经和父皇说过了。”哈里斯带着几分歉意解释道,“当时我在小堂弟的起居室正在和他说话,吉榭尔殿下不由分说的闯了进来和小堂弟发生了争执。之后小堂弟让手下人伤了吉榭尔殿下,我也是因为想要阻止他们而受了些伤。事后因为我的身体状况的缘故,本是打算找些人带吉榭尔殿下回使馆的,因此把吉榭尔殿下交给王叔的管家夫夫照看片刻,但可惜的是我的身体状况比我估计的还要糟糕,在我离开王叔的住所后便陷入了昏迷。说来惭愧,我倒是没来得及去让人接吉榭尔殿下回来。”
这些话在刚发现吉榭尔失踪的时候他就已经和托朗说过一次了,只是不知道他这个大哥是真的笨还是故意又过来问一次。
佩恩想了想,猛的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跺脚急吼吼道,“照你这么说是王叔把人弄丢了的?”
“不敢妄下结论,还是请大哥仔细查明吉榭尔殿下什么时候离开的别宫才好知道王叔是不是有嫌疑。”哈里斯一句话说的似是不想多掺和的样子,其实话语间暗示的成分并不少。他相信以他大哥的头脑肯定是往他引导的方向想了。
果不其然,佩恩听后冷哼一声,“没想到王叔是这种人!纵子行凶,我倒要看看他一家哪来的这个胆子!我这就去找王叔,二弟好好休息!”说完,佩恩猛地一转头头也不回大踏步的走了,身后的披风被他抖得气势非常。
哈里斯摸了摸脸上被佩恩斗篷抽到的地方,眼中一片冰冷。半响后他又恢复了惯常的温润,对泰丝笑道,“母亲,药还没有喝完。”
泰丝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最终他长叹一声摸了摸哈里斯的头,语气轻柔的似是一阵刮过的微风。
“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
哈里斯眼眶一热,他昂起头看着不远处母亲已经不那么美艳的脸孩子一样的抽了抽鼻子。把眼里的泪水逼回去后他忽然温和的笑了起来,“母亲,听说这次的拍卖会上有‘新生’,而且不只一颗。不如到时候我去给您拍回来?”
泰丝闻言一笑,“母亲已经老了要那么好看又有谁看?拿了那东西还不是浪费。你不如拍了留着以后送给你伴侣。”
“您不能这么说,至少还有我看您。”哈里斯笑道。他无法说给父皇看,因为他知道,他母亲根本不介意那个叫托朗的皇帝会不会看。
“你这孩子。”泰丝面带笑意,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他的笑容所感染竟然是连哈里斯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其实并没有他平常的笑容那么完美。
“唔,新罗草二两一钱;百纳草取梗一两三钱;皮枫叶除去叶脉取叶肉部分三两六钱……”唐秋窝在卧室一旁的小桌上,仔细的把需要的草药按照每一份所需要的分量分好,足足配了八份药材分成八个小堆放在一早铺好的布片上。
此时的他一脸鸡贼相,动作小心翼翼还偷偷的傻乐,那样子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他是个做假药的。他手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他准备炼制的筑基丹的材料。他距离筑基本就只差这么一份筑基丹,现在有机会了当然是要先弄这个了。
“怎么?是谁给你的胆子来我亲王府撒野?”安修尔的声音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