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女子往博雅的杯子里斟满酒。
博雅举杯让她斟酒,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
同是狩衣加直贯的打扮,却不是刚才那名女子。同样年约二十,丰满的唇和白净的脖颈,有一种诱人的风情。
“怎么啦?”
晴明问注视着女子的博雅。
“她不是刚才那个女人。”
博雅这么一说,那女子微笑着行了个礼。
接着,女子给晴明的杯子斟满酒。
“是人吗?”
博雅直统统地问道。
他问的是,这女人是否晴明所驱使的式神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要试一下?”
晴明说道。
“试?”
“今天晚上你就金屋藏娇吧……”
“别取笑我啦,无聊!”
博雅回道。
“那就喝酒吧。”
“喝!”
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女子再往空杯子里斟酒。
博雅望着她,嘴里嘟嘟哝哝自言自语:
“永远都弄不清楚。”
博雅叹口气。
“什么事弄不清楚?”
“我还在琢磨你屋里究竟有几个真正的人。每次来看见的都是新面孔。”
“咳,你算了吧。”
晴明边答话边向碟子里的烤鱼伸出筷子。
“是香鱼吗?”
“早上有人来卖的时候买的。是鸭川河的香鱼。”
是长得很好、个头颇大的香鱼。
用筷子夹取鼓起的鱼身时,扯开的鱼身中间升腾起一股热气。
侧面的门打开着,看得见院子。
女子退出。
仿佛专等此刻似的,博雅重拾旧话题。
“继续刚才的话题吧。关于咒的问题。”
“你是说……”
晴明边喝酒边说话。
“你就直截了当说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