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是极少数的个案,更多的品种是被收藏在了某个种质资源库的不起眼角落,等待着再次启封的那天。
在农业领域,一直存在着科研和产业脱节的问题:农业的科技成果很多,但转化率很低。
农业科技成果的转化率常年不足10%。
绝大多数成果都只是作为一份文件,被锁进了抽屉里。
实验室与大田之间,似乎横亘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以品种权转让为例,除了少数热门品种实现了百万元级别以上的高收益,大部分历经多年选育而成的品种,转让价格不足10万元。
更多的是无人问津。
所以,当种子公司的人挥舞着钞票联系上西北地区各科研院校时,受到了热情的欢迎。
最终种子公司采用买断的方式获得了包括玉米、小麦、油菜、甜椒、辣椒、西红柿、马铃薯、孜然等100余個品种的品种权。
此外,种子公司还趁机从这些院校的资源库里收刮了一大批已过了品种保护期的植物品种。
价格嘛,象征性的给了点茶水费。
而买断的品种转让价格大多在5万-20万元不等,偶尔也有稍贵一些的,但最终种子公司预计的2000万元品种权转让费并没有花完。
站在这些科研院校的角度,很多沉积的品种都难以在市场上有竞争力,或者是缺乏推广和转化的渠道。
其对品种转让价格的最低要求便是收回成本,即补偿其在选育品种的过程中所消耗的人力物力。
而在郭阳的属意下,种子公司对转让价格卡得也不是很严。
虽然砍了价,但也在科研院校的接受范围内。
而搜集到的这些种质资源,郭阳会挑选一下相对优良的品种来进行定向培育。
其它的也能填充种子公司的资源库。
……
郭阳抱着难以言表的心情播通了导师翁立新的电话。
这段时间他都在有意识的逃避着学校和家里。
现在,该是时候面对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郭阳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海拔近3000米的河谷地上,高山草原生态系统试验站。
翁立新站在辽阔的草原上,一边拿着手机,一边眺望着这百看不厌的景色。
趁着暑假的时间,他带着学生来试验站做高寒牧区草地退化机理的研究。
研究很枯燥乏味,唯一让他欣慰的是昨天学校终于同意拨款对草原站进行全面的修缮。
足足30万啊!
学校什么时候这么阔气过!
这座建于1956年的草原试验站,前赴后继的科研人员、教授、院士在这里开展了各种草原类型、草原动态、草原改良等各种实验,也诞生了各种先进的理论。
如今终于要迎来了他的第一次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