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您就快说吧。”
当然,这其中不乏有煽风点火,又隔岸观火之人。
吕嫦安诚然说道:“姨娘若能救我孩儿,本宫愿向娘娘请旨,将您认作干娘。”
燕王妃听得此言,面露一惊。
马皇后牵过吕嫦安的手,爽快笑说:“本宫准了。”
谢氏转头瞧着燕王妃得意一笑,又抬眼环视众人一遭,最终望向马皇后和吕嫦安,道:“早年,臣妾在吉水老家时,曾听闻有一名为解开的夫子,其次子名唤解缙。那孩子三岁就被传为神童,都说是文曲星下凡。可三岁那年,被惊春鼓吓丢了魂魄,之后形状便与咱小王爷极似。”
吕嫦安急问:“后来如何?”
“后来,那谢开寻遍了全城名医,也未见好转。如斯一年之久,幸得一日,门上来了一位姓袁的道士,说那孩童他日必是朝中一二等人物,并为其布下还魂之法。”
马皇后问:“那孩儿可曾痊愈?”
“受法当日即见好转。”
众人皆惊,个个瞠目结舌,独燕王妃不屑一顾。
吕嫦安急问:“果真如此?”
“臣妾岂敢诓语?”
马皇后问:“可知那姓袁的道士是何方人士?”
“臣妾不知。”
听她这一说,众人头上着实似遭了一盆冷水,个个面显失望与气馁之色。
“不过,那法子臣妾倒是记得真切。后来,听闻城中也曾有孩儿雷同此状,皆是以这法子救了性命。”
吕嫦安急不可耐,喜泪追问:“是何法子?”
谢氏解说:“挑选年满十二周岁男童一十二名,围其周遭嬉闹一刻即可唤回神魂归府。”
众人讶然,议论纷纷。
“竟是如此简单?”
“就是。”
马皇后与吕嫦安俱是惊喜,问:“可有何忌事?”
“有的。”
“……”
谢氏一本正经道:“未满十二岁男童绝不可为用。年幼者固然奏效,然近身之人轻者失魂痴傻,重者魂飞丧命。”
……
言转另一头,魏国公府,环碧山房。
自打一大早,听了周嬷嬷回禀朱福的一番明挑之言,又细想此前种种暗算皆被皇后捉了马脚,恐是此生再无翻身之日,孙氏恨火攻心,恼羞成怒。
但见其猛抡一根本是用来支撑轩窗的木棍,冲花架上几十盆花木就是一通狂砸乱打。棍落之处,枝断花残,陶飞瓦碎。直惊得身后的周嬷嬷呲牙咧嘴,随即哭天抢地拉扯道:“夫人,莫要再砸了!都是老身的错,将那事做得黏了手脚。”
孙氏并未理会,自顾将一腔恨火发泄于棍头上。
情急之下,周嬷嬷扑通跪地,硬扯住孙氏手臂哭求起来,“夫人,莫要气坏身子啊!您若不解恨,就责罚老身吧!”
孙氏已没了气力,摇摇晃晃停了手,闭起一双泪眸,仰面长舒满心郁恨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