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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未完待续……)

后记

我不知道对于你而言,这本小说的意义在于哪里。

如果在三秒钟之内回答不出来,那么干脆就将它作为一种纯粹的消遣,放在茶几上,放在枕头边,放在厕所里,如果你的朋友在你看到一半的时候将它借去忘了还,你也不必图穷匕见地伸手向他要回,你只要让你的朋友告诉你故事的结局如何如何,这样就足够了。

而对于我而言,它的意义却全然不一样。这是我第一次写长篇小说,而且涉及到的领域根本是属于一个完全陌生的文学世界——悬疑小说。在一年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去写一本悬疑小说,就像在四年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文学有所瓜葛,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以及身边所有的人都不会相信我将来可能会提笔去写东西,但是很多事情就是会出乎意料我们的意料,于是在很多个寂静的夜晚,我在翻开父亲的笔记本电脑躺在床上追逐文字,这成了几个月以来的习惯,能够让我维持下来的是那三百四十六包雀巢咖啡。

现在,如果你问我,真正的悬疑是什么。我想我会回答,不知道。

《灰之预言》是一个关于命运的题材。起初只是一个异想天开的假设——如果我能知道明天甚至更久的未来所发生的事情那人生该有多完美。之所以有这样的假设,仅仅只是因为我并不知道在自身的现实世界中有多迷茫,也许你们和我一样,不知道未来的自己将是怎样的,不知道未来的事物将会是怎样的,不知道自己将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未来,甚至不知道明天要去干什么。而我现在所写的小说就是要告诉你们,命运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现在,我在北京,每天五点醒来,夏日的天在此刻是微凉的,我坐十号线转一号线穿越半个京城,偶尔会从地下走出,看看天安门前的国旗,曾经我在武汉的时候,陶狼会曾经发短信给我说他正在看升国旗的仪式,我会立刻想起他仰望天空的神色,

灰之预言 第六章(5)

那时候他在一个文化公司与人合伙做图书出版,会为一些琐碎的公事忙碌奔波,我们在武汉遇见的时候是他出差,在一个刚刚下过雪的冬天,我们在长江大桥下聊天,江水湍急的声音覆盖我们的对白,我记得他在那时候提到过他的将来,我们怀着憧憬去等待,我想他会成功,因为梦想,是他的梦想。

小说只是一个架空的构思,这是写悬疑的好处,不会出现自己的影子,不会涉及到自己的生活。如果你问我,那么,你究竟是以什么来扩充内容的。我只能无奈回答,我还是不知道。都听说过一句话,写作是一个人的事。我没有庞大的智慧,没有亲身的经历,完全依靠想象在键盘上从小说的一个字敲到最后一个字,回想一下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靠谱。一个人的战斗的确很疲惫,但却始终乐此不疲。写完之后重头阅读,这又是一种享受。

其实简单的阅读便可以发现,小说其实可以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以第一人称来记叙,第二部分却是以第三人称。这不是我故弄玄虚地炫耀自己的小说技巧,完全是一种巧合。

写第一部分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要去写第二部分,朋友一直鼓励我写出第二部,他说尽管故事很不错,但却有未完待续的感觉。读过几遍以后我也渐渐发觉它的不完美性,于是在那个炎热而躁动的夏季,我将搁浅的故事延续了下来,但是主人公已经在第一部分中死去,我不能让死去的人复活,为了给小说一个完美的交代,于是就不得不从另一个人物入手,这样才便有了第二部分里以第三人称叙事的方式。

多人告诉我悬疑的效果不过是带入大家走向情节上的误区,在大家以为结局是这样这样的时候,作者却把那样那样的结果呈现出来,而且完美的没有一丝破绽。而《灰之预言》却没有那么刁钻,我给出的效果却恰好相反,像是一道迷宫,走了一半的路,你可能知道出口就在这面墙后面,但你却无法穿越这面墙,又不得不绕着无限漫长的路,回来反复地寻找。你可能会觉得作者很奇怪,但是请原谅,我说过,这不过是阅读上的消遣,你不必要费心伤神地去思考结局,我的目的,只需要你去体会过程。

小说从四月动笔,到八月结束。我因为各种原因,到过成都,淮南,武汉,到过杭州,上海,然后再是温州,大部分的情节都是在火车上进行构思,我觉得这样的环境很不错,没有一切的通讯工具,没有一切的娱乐项目来干扰,周围只有一些也许一辈子就只见到一次乘客,他们会和我短暂地交谈,和他们的谈话是唯一的消遣,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见过各种的事物,经历过各种命运的安排,以至于每次谈话涉及到的话题无限宽广,围绕着的事物是我所听过的,我未曾听说的,我曾听说又被遗忘的。这给我的思考带来很大的帮助。

如果你问我《灰之预言》究竟讲述着怎样的命运。我怕你会打我,于是跳出你的视线范围内,然后对你说,我依然不知道。就像你和对方玩着俄罗斯转盘,你的心跳随着时间的过度而在瞬间加速,身体会渐渐冒出冷汗,甚至会因为紧张感觉不到周围事物的存在。你知道必须有一把手枪,你知道会有六个空弹槽,你知道子弹只有一发,而你却不知道那一发子弹会不会结束你的生命。

但是,此刻的重点应该是那些我必须去感谢的人——我的图书策划人陶狼、现在跟我居住在一起的姬霄、我的忠实读者石佳,我大学最要好的朋友蔡文斌,还有三年前我参加新概念认识的兄弟,卡卡,老枪,十四,微央,惠子,嘉陌等等以及那些我存在于我心中不能一一写下去的人。

你看,时光茬苒,白驹过隙。

就像有段时间我总是从凌晨醒来,默默点起一根烟,恍惚以为三年前的那几天才刚刚过去,我们在泰安路出口的茶餐厅吃包子。后来惠子在网上忽然发来一条消息,三年了。我才发觉自己早已经逃离了上海和那个记忆纷乱而鲜明的冬天。现在是夏天,姬霄每天都很早醒来,坐在我身旁小心的剥茶叶蛋,以前我们一提起茶叶蛋就会想起好德,最近似乎都忘记了。时光让我们变得模糊不清,我们都已长大,然后把曾被反复提及的那段青葱过去埋在心里。

灰之预言 第六章(6)

我唯一清楚的,是我们恬淡又美好的生活点滴,就像湖面上被微风吹起的涟漪,因为不像痛苦那般深刻,才是最单纯的快乐。你知道吗,那些我们自以为最深刻最无法忘怀的,往往都是内心最隐蔽晦涩的痛苦。

一年后,两年后,三后年。

陶狼有了属于自己的文化公司,在五环外的一间公寓里开始了他最初的梦想。

其实这三年,惠子跟我的联系并不多,甚至我刚到北京的时候,她也是过了很久才与我见面。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红肿着眼睛的样子,一如那年冬天在上海,我们在华山路上一前一后沉默的行走。她总说,一个时代,总有它独特的可塑性,比如小时候,她玩泥巴,她总想把这块泥巴捏成一个笑容可掬的小人,可是每次捏玩之后,都会发现泥巴的形状并不是她心里想象的样子,也许变成一条纤长的蛇,又或者,是一座城堡的样子。惠子的话不多,我也是,而且我还觉得,我有时候更加言辞笨拙。我唯一清楚的是,是我们恬淡又美好的生活点滴,因为不深刻,才是最单纯的快乐。

后来卡卡的照片住在我的邮箱,嘉陌的越洋信件被我小心收藏。

我是这样一个人,对上帝唯唯诺诺,总在等待中前行,包括创作的那些夜晚,我总以为自己做了很多事,回过头却发现大段的空白,只有烟草和雀巢咖啡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这让我不知该如何描述这些单调岁月。还好,我不算孤独。他们告诉我,一切已改变,我也不再是曾经单纯明媚的孩童,告别忧伤的时刻已来临,我们总要符合时代的潮流,酷一点挥挥手就走,挂电话的时候不用说晚安不要说再见,像叶荣添一样。我是这样想的,可是谁能告诉我,不再见是否便真不再见。

他们给了太大的帮助,感谢他们陪我度过了一个格外冗长而又迷茫的少年时期;感谢他们在我的精神世界中有了强有力的支柱,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也感谢他们让我有如此大的动力提笔写完这部小说。他们让我渐渐懂得成长,以及明白爱的定义。

我不在乎我的小说人物的命运会如何收场,但是我很想知道我们每个人的故事又是如何结尾。

2008年8月16日星期六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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