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觉得耻辱,觉得绝望。
若雪在翻看那件外袍,郁尔知道玉牌就在袖中,很容易就会被找到。
郁尔浑身颤抖着。
“回禀贵妃,奴婢没有找到晋王的玉牌。”晴空将郁尔的外裳撕了个粉碎呈到贵妃面前。
“怎么可能没找到?!再仔细找!”韦贵妃微微诧异,“陛下,臣妾十分肯定,这个小宫女她、”
“贵妃,证据呢?”
男人怒意沉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韦如意骤然颤栗,“臣妾、臣妾觉得、”
“是嫌此事闹得不够大么?”萧易缓声质问道,神情显然不悦。
他对后宫妃嫔素来和善,在最大范围内给予她们权势富贵,后宫十数年安然无恙。
今日难得语气严厉。
“臣妾不敢、臣妾、”韦如意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只能带着晴空若雪灰溜溜地离开了御书房。
郁尔跪坐起身,迅速抓起地上的衣裳往身上穿,她羞耻到想哭,下一瞬却被人从地上狠狠揪了起来。
对上萧易那双怒火横流的眼眸。
小少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你同萧让还有来往么?”萧易问她。
少女漂亮的眼眸含泪,摇头否认,她心慌意乱,不知玉牌掉在了何处,也许在慎刑司大牢,或者掉在路上,她要折返去寻。
“那这是什么?”
一块无暇通透的羊脂玉牌出现在她眼前。
红绳缠绕在男人素净修长指间,他广袖素袍,孑然而立,左手手掌捏着少女的胳膊,将她提在自己眼前。
他早该知道,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女怎么可能断了往来!
既如此,她为何又来吻他,那些亲近又算什么?!
掌心用了十成的力道,郁尔觉得手臂要断,“玉牌确实是晋王的,但奴婢从未与他联手谋什么事!”
她很难受,薛彩铃的死,自己此时又这般狼狈,衣不蔽体,而皇帝浑然不在意。
“陛下明知薛彩铃是无辜的,为何不救她?”她质问道。
“她是无辜的么?朕不知道。”
他厌恶地放开她,面色波澜不惊,沉静的声音里毫无一丝情绪,眼底孤傲,浑然就是当权者麻木不仁的神色。
缠绕指尖的红绳松开了,清脆的一声之后,那代表亲王身份的玉牌落在地砖上摔了个粉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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