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宽恕奴婢。”
男人立在她身前,下颚紧绷,看着少女无措彷徨的模样,她小小的身躯颤抖成那般。
明明那个时候,她误以为赵林风就是他,千方百计都要靠近赵林风,不是么?
萧易眸光孤傲清冷,侧身离开屏风,不愿再听她多说一句。他生来高傲,向来只有旁人跪在他面前祈求,他自己从不屑于索要任何东西。
她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宫女,若没有他的施舍怜悯,她的小命早就保不住了。
受了他那么多赏赐,如今倒是敢在他面前装疯卖傻。
很好,好得很。
***
御前缺少近身侍奉的宫女,清姿清漪二人又被调回来。
郁尔倒松了一口气,如此她也不必日日面对皇帝。这两日皇帝待她态度平平,瞧着也是想息事宁人,彼此装聋作哑,保留最后一丝颜面。
夜深人静时,郁尔翻出凛从前给她写的信,字里行间遣词温柔,她实在不能将凛与御书房里那个冷血的君王挂钩。
清姿、清漪回御前之后,表面上与她相安无事,甚至与她冰释前嫌,主动亲近。
这几日,皇帝咳疾复发,郁尔需得每日去御药房给皇帝煎药。
茯苓如今在御药房呼风唤雨,十分风光。
见她煎药时闷闷不乐,安慰道,“都过去好几日了,别再想了,薛彩铃一时行差踏错去害宁王妃,你该庆幸你没有被牵连。”
郁尔拿着蒲扇,“我觉得薛彩铃是无辜的,她那样的性子,绝不会主动害人。”
“那你觉得,害宁王妃的幕后者真凶是谁?”茯苓问。
“我不知道我没查出来。”
“查?”茯苓侧了侧头,手腕撑着下颚笑问,“原来那几日你不来御药房,是去查这桩事了?查出眉目了么?”
郁尔摇摇头,“没有。”
她没见到薛彩铃最后一面,很多事情的真相也无从得知。
“药熬好了。”茯苓突然道,替她拿起药罐倒药,“快送回御书房吧,快到陛下该进药的时辰了。”
“多谢茯苓姐姐,陪我到这个时辰。”
郁尔端起药碗,离开御药房。此时已近子时,宫道上清清静静,唯有附近巡逻禁军行过的声音。
盛夏夜晚的风异常燥热,郁尔穿小路走捷径,突闻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她没来由心慌。
加快步伐,身后的声音也跟着急促起来,有人在跟着她。
她端着药碗,又不能跑起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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