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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3页）

&esp;&esp;“你都没问，就知道问不出？”牧风眠讶异地挑眉，很难相信宴星稚也有这种“自知之明”的时候。

&esp;&esp;“那我现在是问了啊，你到底说不说？”宴星稚察觉他一直在画上绕圈子，眼神一下变得凶凶的，“你要是不说，那以后再有个什么事我就再也不问你了，我自己去查。”

&esp;&esp;要是换作别人，牧风眠只会嗤之以鼻，让人自个费劲儿去查，查到多少事算多少事，他是断然不会多说一句。

&esp;&esp;但这话从宴星稚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把他威胁住了。

&esp;&esp;牧风眠手腕一翻，顺势将她的手捏住，用力在她的手指上捏了捏，没好气道：“你对我就这么点耐心？”

&esp;&esp;宴星稚盯着他，嘴角往下撇，俨然一脸的不耐烦，不吭声。

&esp;&esp;牧风眠表面故作镇定，实际上心里已经举双手投降，说道：“千年前我发现仙界的那些凡人仙君都染上了一种诡异的怪病。”

&esp;&esp;他说完停了一下，宴星稚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就催促道：“什么病，你快说啊！”

&esp;&esp;牧风眠弯着唇角笑了笑，继续道：“那种怪病能够让人丧失理智，变得残暴嗜血，对身边的人肆意攻击，只要是活的东西，他们都会用利爪撕碎，不论怎么做都唤不醒神智，我查阅了各种仙籍都没有找到相关记载，但发现那种病只在凡族之中蔓延，无奈之下只好将他们尽数杀死。”

&esp;&esp;宴星稚震惊地僵了神色，认真盯着他的眉眼，似要从他的神色里找出一丝一毫的端倪来辨认这话的真假。

&esp;&esp;但她看了许久，牧风眠都神色坦荡，眸色平静，半点看不出来有撒谎的样子。

&esp;&esp;“那种病是从何处而来啊？”宴星稚追问。

&esp;&esp;“我怎么知道。”牧风眠耸耸肩：“我还没查完，就因为屠杀仙君的罪名被抓住了，然后给我降了神罚，后来我趁他们防守不严，悄悄跑了。”

&esp;&esp;“所以这跟凡界千年无人飞升有什么关系？”她问。

&esp;&esp;牧风眠看着她笑，心说宴星稚这脑袋有时候是真的笨，但有时候又很清晰，说了这么个事给她，她还能将问题绕回最开始那个。

&esp;&esp;“凡人修炼到飞升之境，除了要渡雷劫之外，还需要跨过天门对吧？”

&esp;&esp;宴星稚点头。

&esp;&esp;这个她是知道的，渡过雷劫之后，飞升之人的面前会出现天道仙门，那是自上古时期就存在的天门，凡人跨过之后，方能走天梯，上仙界，飞升成仙。

&esp;&esp;牧风眠道：“那道门被我砸坏了。”

&esp;&esp;宴星稚惊诧地瞪大杏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esp;&esp;他耐心地重复道：“那道天门的实体就在落云天堑之下，我寻过去砸烂了门，一千年的时间天界都没能将其修复好，所以凡人一直无法飞升。”

&esp;&esp;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稀疏平常，好像在说今早多吃了一个包子的那种语气。

&esp;&esp;宴星稚以为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就够混蛋离谱了，没想到牧风眠到底是更胜一筹，直接不声不响地封死了凡界天门，难怪这天赋出众的孩子那么多，结果一千年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能登上天梯飞升，原因竟然是在牧风眠身上？！

&esp;&esp;“你为什么要砸坏天门？”宴星稚顺着话往下问。

&esp;&esp;牧风眠就说：“既然天界的凡人仙君都染上了怪病，那在怪病问题没有解决之前，凡人就不能再飞升，以免给仙界造成麻烦。”

&esp;&esp;宴星稚一听，奇怪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为天界着想了？你不是说与天界有仇？”

&esp;&esp;牧风眠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继而神色自然道：“我是与那些人有仇，不是与整个天界有仇，自然不想让那些发了疯的凡人把我自小长大生活的地方给毁了。”

&esp;&esp;这里有在宴星稚那倒也算合理，因为她也知道有时候牧风眠做事都不需要理由，或者说一个简单的理由就行。

&esp;&esp;简单来说，就是有时候脑子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