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痛?”
“嗯。”
“马行进中会有自己的速度,要随着它的快慢调节自己的支撑,它颠也颠,它快也随着快,既稳当也好看,更不会颠翻个五脏六腹不舒服。”
宁芳试试,果然如此。两人两骑,有颠没颠在草原与湿地间小颠。轮许久未曾见过的如此大的太阳斜粘在边片湖光闪闪中。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涯。”
“胡个什么。”
“那——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玄烨个瞪视。
“嗯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再见已是暗脸
“夕阳牛背无人卧,带得寒鸦两两归。种行吧,哎,搞什么封建迷信。”
“皇额娘什么?”
“没——没——什么都没。”
“是吗?可能是太慢,朕都有耳背,那就快。”
“啊——别着别着怕——”
双人老隼错鸭,无桥湖水鹿鹬,古路西风骠马,夕阳西下,啊啊哈哈涯。
第五十八章 施宁芳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美丽的燕子啊哭泣泥娃娃,
蜻蜓飞过夹竹桃神仙不见了,
小斑马蔷薇花牧羊的原野,
群鸟翱翔的天际岁月尽流逝。
韶光逝留无计今日却分绝,
骊歌一曲送别离相顾却依依,
聚虽好别虽悲世事堪玩味,
来日后会相予期去去莫迟疑
与在乎的人在起是相守,与爱恋的人在起是甜蜜,与心神相通的人在起是喜悦,与彼此相依的人在起——是幸福。
宁芳,那么幸福,幸福到溢出来幸福到不自禁流泪……
“呜呜……”
玄烨走马并行倚着两马止马步,双手拉过宁芳的手,就着夕阳昏暗却两人间红热的最后丝光,已见那双大眼睛里闪亮的
“没……泣泣……没事……嗯嗯……只是……突然觉得……很幸福…
玄烨摆摆头,掌把到的两手,掌抚过泪水润过的面颊:“傻瓜。”
傻瓜,傻瓜……是呀,也许正是因为傻,才越发觉得幸福,人生里经历过的苦难到如今似乎完全转成对幸福的珍惜。
看着面前逐渐深邃脸庞的玄烨,宁芳突然有种倾述的欲望。孤孤单单的个人,孤孤单单的遇到个孩子,能留下什么?有谁知道里有个子,个叫做施宁芳的子,曾经存在过?
幸福与彷徨、甚至恐惧,往往交织着相伴相成。没有时觉得失落、遗憾甚至愤世,可已然握在手里,又左挑右捡、患得患失。
太阳已完全沉落,只留下黑暗里的影子。
“曾经有个孩子,有个在学堂教音乐的父亲,同位教英吉利语的母亲,很普通,却每都过得很幸福、很珍惜……只因为,他们不知道,明——是否还能家三口都聚在起……小孩生心就有问题,不要 跑跳,就是走得步子稍微多,便呼吸不畅、心痛、心跳得像是要蹦出来……于是,别的小朋友到年纪纷纷结伴上学,便只能依在窗口边看着……别的小朋友高兴可以跳、悲伤可以哭,却不能简单的出个 家门,甚至连悲哀的权利——都被无声驳夺……没有朋友,除父母亲人……也没有兴趣爱好,除母亲厚厚的外语词典和父亲的曲谱……每都很早起,因为怕睡得太多便觉不起……坐在床上目送父母出门 ,坐在床上目视父母回来……有事无事,只能捧着词典和曲谱……很喜欢父亲弹那把老吉他,悠长、深邃的声音,像是会达到个古老却时间漫长的空间,不会短暂,不会抑制,想笑便笑,想哭便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