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宁芳换了衣服挑了帘出来,我们伟大的康熙皇帝已经喝着茶水坐在床上。
“你怎么进来的?”
玄烨笑了笑:“山人自有密道。”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满意温腕照样子给梳的双顶微圆流云发式,“不错,明日重重有享。你先下去吧,知道遇事怎么办吗?”
“请皇上放心,奴婢晓的。”
温腕闭了帘门出了去,指挥着众人把院里的光烛都灭了:“今夜太后主子难得睡得安稳,任何人不得近前打扰,就是天大的事也得等主子明日自个儿醒了,大家可清楚了?”
当所有的声音都淡了,玄烨笑拥着还有挣扎的美人:“你真美。”
宁芳很想恶狠狠地“切”回去,可脸皮实在薄得可以,只能羞着面低首,当然也不能便宜了恶人,右手两指间可还夹着某人的一块肉。
玄烨吱吱出了两声,便用力一搂,不含乎地吞了那张喜口。虽说秋日着衣不少,可大喜之日怎么着也不能新娘毫法无伤、新郎却在床前损伤惨重吧。
小三的吻向来都有生为帝王的霸道之处,前几次对宁芳的夺吻也不例外,除了霸道,难以呼吸的“生吞”窒息感哪一次也没有少。
不过此次到是很有些不同,霸道、生吞没有去了,却不过占了一半,另一半儿就完全是温润私磨了。
女人的小嘴长到如今这年岁,玄烨也自是没少吃,佳儿的可人、皇后的羞涩、钮氏的淑慕、马佳氏的温宛,张氏的宜人……每个人都不同,都曾经带给他种种异样的感触。说没有喜悦与痴迷过那是完全的假话,可也不过是彼时彼下的欲念。
从小身体发育便强实的玄烨不否认自己的欲望强烈。可欲望有多强,自制便有多盛。
对可以驾奴的,他从不掩盖自己的欲望,因为没有必要苦了自己。
可对于眼前近在无指间羞涩与迷离的女人,他很难把自己的欲望与自制分列开来。
看来这个吻很令其喜欢,不然也就不会闭上她那双总是纠结着不赞同与诧异的大眼睛了。
玄烨不自觉加大了唇角的笑线。
算计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得以美人抱怀。这感觉,真的是万分餍足与强盛。
哎,几辈子也没谈过恋爱更没投入亲亲我我的宁芳哪里是小三的对手,这被亲了,被抱了,被人亲抱着挪了地方了,她还一脸子、满脑子痴迷的无法清醒,等着某人良心归来的终于释放了她可怜的呼吸,她还满眼莫名其妙地盯着对方出神。
“呵呵,”玄烨轻拍了拍宁芳的脸颊,“走了,再不走今天就别想看到前殿了。”改拉着她的右手,玄烨前方引路带她在纷绕的密道里穿行。
“门呢?”好半天宁芳才明白自己这是已经身处密道了,那密道口呢?怎么可以就这么进来了?
玄烨哪会不明白她的心思:“你就别想了,”紧拉着还在向后看的某人,“想知道密道口在哪?要看你以后的表现。”
宁芳十分不乐意的撇了撇嘴,走快两步抱着某人的胳膊:“你告诉我嘛,干嘛不告诉我吗?反正说不说都没有影响?”
“嗯,”玄烨拖着她往前走,“你也说了,反正说不说都没有影响,哪又何必说出来。等你哪天哄得我高兴了再告诉你不迟。”
松开一只手在空中挥了挥,心里虽大大非议了这死小子一番,却也知道多说不意,便生着闷气没出力地受拖而行。
密道只比小三高那么一掌,不知以什么大石板简单砌了,那些石板敲着竟然没有丝毫声音。
“宫里空旷,只是这种产自新疆地下的轻石隔音的效果最好。”玄烨步伐虽快,却没拉下观察宁芳,见她对密道感兴趣便边走边给她解释。
等着八九不离十全都明白了,宁芳又突生了好奇:“你这密道修了有多久了?该不会——”
玄烨已经十分习惯指点她的额头:“你呀,别把我想的那么龌龊好不好?我喜欢你也不过五年的事。”
宁芳小小的半吐了吐舌头:“那就是五年前你根本不喜欢我了。”
这么个语病竟然都能被她捕捉到,可见感情的变化真的是谁也想不到的奇妙。
玄烨也不回答,只是拉着她在一扇门前停下,使力推开过去再把门合上,盖着她的头就着过道的低矮在一片黑暗里挤过,再把不知名的一圆洞口推开。淡淡清风与微弱的光辉射了进来,在他的挤推下,宁芳先从洞口穿了出来。
玄烨想的很周到,二人在吉服外各套了件黑色的绒服风衣,连着绒帽,尽是连一点子密道里的灰尘都未能沾染于吉服之上。
就着屋外微浅的月光,打量间宁芳也不明白这是哪里。
玄烨把连着洞口合严,再把厚重的靠椅放回洞前。
“这里是太和门边的右崇楼。”玄烨拉着宁芳拉开了上方之门。
门外,虽是在一片黑夜之中,可就是月华还是依稀可见金水桥正处在百丈外的中央。而他们的左手边,竟可见高檐雄壮的太和门。
玄烨拉着还在惊叹中的宁芳迈了出去,一步步过到金水桥之上,指着正南方的一重黑暗高耸:“那里就是午门。我本想亲自握着你的手从此门而进……不过——”玄烨转身直面宁芳,“午门的宫卫不可能无故撤退……我便只是……”
宁芳笑了笑,拽拽小三的手臂,指着身后:“快走,去看看太和殿,我可从来没见过你上朝的地方,那里才是我想看的地方。”
玄烨由着宁芳拉着自己往太和门而去,就像儿时她总牵着他的手般给他解释所有他不知道的事物。
十指交结,便是一辈子不能割断与忘却的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