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费锦穿一身西装,敞开的内衫领口衬的他有些恣意,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床边,面容阴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无形中让人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我不回来等你死后才告诉我么?”
如果沉厉没说,他怕是到出差结束都不知道她被人欺负了,受伤了。
她不是没告诉他,是根本没把他当做丈夫。
心疼她的同时,怒火也不少。
她很怕疼,娇生惯养长大、连手指尖被划伤都会抱怨不休,却被那狗东西硬生生把肋骨压裂。
费锦心脏绞痛,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常妤,而是他。
常妤本身就不好受,面对他冷冽的质问,心里更加难受,一大堆负面情绪翻涌而出。
瞥过头闭上眼睛,冷漠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费锦咬牙,无奈、气愤至极。
“常妤,我真他妈是欠你的。”
什么时候起,他费锦也变成了心甘情愿做舔狗的那个。
扫了眼桌上放着的食物。
一份早餐,一份午餐,还有一份应该是昨天的晚餐。
半口吃过的痕迹都没有。
费锦凝视着常妤,眉宇紧蹙,沉寂的眸子里满是化不开的情愫。
她很不会爱惜自己。
费锦转身出去,打电话叫维安送吃的过来,再去向医生了解常妤的伤势情况。
回到病房,有护士正在给常妤喂水喝药。
喝完药,常妤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进来的费锦,继而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
护士礼貌询问:“您是常小姐的家属吗?”
费锦的目光一直在常妤身上:“嗯。”
护士从未见过这么优质的男性,小幅度的伸出手,指了指桌上的食物:“您的妹妹好像不太喜欢医院的食物,希望您能劝她多少吃点,这不吃饭也不行。”
“嗯,她是我的妻子。”
护士脸红,连说了几声抱歉转身走开。
常妤回眸看他,轻笑了声,声音弱弱的。
“把人家姑娘都弄害羞了,费锦,你魅力这么大,大可不必把心思全都费在我身上。”
费锦抬腿走来,把被子给她盖好,深邃的双眼直盯她的眼眸。
说着气话。
“别逼我在这揍你。”